“看来这位钟县令对你我也并非完全信任,否则不会绕过我们恶恶人想着把这密信偷摸送出去。”虞惜宁如是说道。
君战北紧皱眉头盯着眼前的布防图,思绪一番后,拿起一旁的毛笔,凭着记忆画出一幅相似的布防图,不过是将标注五百名守军的关口从狼牙关换成了拥有五千守军的山海关做了兵力调整:“把这个换上去。”
他将假图仔细折好,塞进原信的信封,递给一旁的暗卫。“故意露个破绽,引左贤王的人来劫。”
“你想试探什么?”虞惜宁看出他另有深意,询问道。
“若阿史那厥连左贤王的人都压不住,即便我们查出真相,也是徒劳。”
“终归是西厥内乱,阿史那厥拿不出点本事出来,这内乱早晚会波及南阳。”君战北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这封带假图的信,既是诱饵,也是试炼。”
虞惜宁一下子便明白过来君战北的意思,也没有阻止。两人在此事倒是不谋而合。
这件事情阿史那厥注定做不了在背后坐享其成的那一个。
次日清晨,暗卫按计划将信送到了驿站。
只是午时刚过,两名伪装成商旅的汉子就趁乱劫走了信件,马蹄声朝着西厥方向疾驰而去。
虞惜宁站在客栈二楼,看着那两道消失在戈壁尽头的身影,轻声道:“接下来,就看阿史那厥的了。”
君战北走到她身边,与她的目光平行望去,语气深沉:“是啊,就看她的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