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转移话题,他又连忙问:妈妈,你现在住在哪里呀爸爸说你在医院给人当护工,是真的吗
你别干那个工作好不好
要是同学知道我妈妈在做护工,他们会笑话我的。
爸爸虽然停了你的银行卡,但你跟他认个错,他肯定会给你钱的......
林晚晚死死盯着儿子天真无邪的小脸,胸口像被钝器重重击打,翻涌的情绪堵得她喉头发紧,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小年被母亲阴沉的脸色吓得眼眶发红,紧张的攥紧衣角:妈妈,我、我说错话了吗
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林晚晚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怒火,是你爸爸
小年垂着脑袋,咬得嘴唇发白,却倔强地不肯开口。
他不能说,是明媚阿姨说,妈妈做护工是低贱的工作,会让沈家蒙羞。
妈咪会更讨厌阿姨的。
阿姨说的也没有错,他是沈家小少爷,别的小朋友的妈妈都光鲜亮丽,自己的妈妈不该在医院端屎端尿。
小年,你给妈妈听好了。
林晚晚走到他面前,强迫儿子与自己对视,这个世界上,工作从来不分高低贵贱。
扫大街的清洁工、送外卖的骑手、医院里的护工,只要是靠自己双手挣钱,不偷不抢不违法,每一份职业都值得尊重!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字字如锤:你现在觉得妈妈丢人,以后是不是要嫌环卫工人脏、嫌建筑工人穷这种想法才是真正让人看不起!
看着儿子低垂的脑袋,林晚晚突然感到一阵无力。
她不知道这番话,在孩子被扭曲的认知里能激起多少水花。
但她清楚,如果任由这种价值观生根发芽,等待小年的将是怎样危险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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