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了片刻,阎司灵倏地动手,以同样的方式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城墙上跳下来,没死还能杀人
阎司灵咧嘴一笑:身中了血亲咒,将死之人,反应还那么快
身为十殿阎王,杀人杀鬼那都是手到擒来的,要不是被老大一巴掌拍上了人间,误打误撞地撞进了这具充满怨气的身体,这等凡人还不一定能掐她脖子呢!
不过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好香啊!
男人冷了脸。
他在途中遇袭,中咒的事鲜有人知,这个女人为什么知道!
莫不是,与那伙人是一路的!
阎司灵感觉自己的脖子被越掐越紧,当然她也没放过男人,但很明显,她不能抢在他掐死她之前掐死他。
等,等等,我能救你。
作为地府的第十把交椅,阎司灵素来能屈能伸。
男人稍微松了些劲道,但手还是掐在她细嫩的脖子上。
温热的触感,从他冰凉的掌心传入骨髓,竟生出久违的暖意。
阎司灵翻了个白眼,掐住男人的手往下移,那些缠在男人胸口处的鬼气在她气息靠近的一瞬间,散了一半。
男人感觉到胸口处压着的寒气散了大半,但一抬头却发现她竟然没继续,反而一脸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男人浓墨轻染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继续吗
阎司灵有了本钱,拍掉男人还掐在她脖子上的手:继续你才想得美呢!治好你,掐死我吗
夺舍而来,她需要时间恢复。
阎司灵笑眯眯地凑上去,顺势就往男人怀里一靠,柔软的手指轻轻地在男人俊朗的脸上勾勒,笑容诡艳:不想死,就帮帮我。
身为阎王,她见惯了生死,也知道人这种动物,求生欲超强。
车外,李章钰傻眼了。
但在确认这辆马车是那人的,眼里的惊惧就一点点地转变成了愤怒。
桑桑说的对,司灵就是见不得他好,连死也要给他找麻烦。
他走上前去,朝破了顶的马车恭敬行礼:还请皇叔,将侄儿未过门的媳妇儿交出来。
父皇病重,储君未立。
十一皇叔墨北延奉召回京,正好就撞上了。
马车里没有任何动静,李章钰皱了下眉,莫不是司灵跳下来的时候,顺便把皇叔也给砸死了吧
心里疑惑着,李章钰亲自动手,掀开了马车帘子——
身着玄色蟒袍的男人正襟危坐,金冠灿烂,红衣女子就窝在他怀里,一手还抚着他的俊脸。
皇,皇叔。
饶是早早地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被车里的人冷眸一凝,李章钰吓得颤了下,赶紧垂头。
脑袋才一耷拉,他就觉得不对劲。
吓人归吓人,马车里的两人姿势是不是太暧昧了点
诶他才是正牌未婚夫,马上要成亲的那种,害怕什么!
他鼓起勇气,再一次抬头,看着阎司灵攀着男人的收,眼睛里好似都要喷出火来:司灵!你真是不守妇道!你赶紧......
啪!
清脆的一记耳光声,让在场看热闹的百姓全都嗷呜了一声。
李章钰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不可思议:司灵
她怎么敢,怎么敢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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