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劲有些不乐意,明明一个电话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让他半道又折返。
但邓北辰是掌管着自己生杀大权的直接领导,不乐意也得服从。
于是,将邓北辰送回家后,张劲又折了回去。
果然,御江宴的服务生问他,后面还开了一间房的费用,不知道要不要算不算到今晚消费里。
张劲恍然大悟......
马上给邓北辰电话,并添油加醋地告知了赵芜鱼此刻正在房间里吐得一塌糊涂。
你亲眼看到了
邓北辰无语......
没想到平常看起来老实本分的联络员,竟还喜欢夸大其词。
没、没有,是服务员跟我说的。说赵科长吐了,服务员进去收拾的时候看到她可惨了,还在哭......
联络员张劲吐了吐舌头。
毕竟那句江州大学的嫡亲师兄妹可能更亲一些,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一下小叔,一下师兄......
大家都觉得,这奇妙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
挂了电话,邓北辰觉得心头有些烦躁,莫名其妙提起外套打车返回御江宴。
此刻已是晚上十点,御江宴前面的食客基本上都散了,只有后面院子的住宿房间还燃着不少灯火。
邓北辰穿着黑长大衣,下车后哈了一口白气,搓了搓手。
都说江州只有两季,冬季和夏季。
这都二月底的天气,天空中依然飘着小雪。
妥妥地倒春寒,却让这寂静的夜里心生暖意。
在前台问清了赵芜鱼的房间号后,邓北辰提步往后院方向走去。
他其实知道赵芜鱼住哪儿......
早年邓北辰父亲是江州机械厂厂长的时候,赵芜鱼就在机械厂家属楼里居住。
大概是她八九岁的时候,她妈妈死于车祸。
当时在葬礼上,她哭得跟今晚一样惨,一群人拦都拦不住。
后来他爸再娶,又生了弟弟,她住校后便极少回家。
再后来,他父亲高迁搬走了,而机械厂破产合并......
时过境迁,机械厂宿舍已成了江州落后的老城区,听说她家依然在那里。
也不知道游金斌是不是祖坟埋得好,竟然追到了赵芜鱼。
却不知道珍惜,竟然玩起了总裁与女秘书那个烂俗的剧情。
刚走到房间门口,却听到房间内传来一道女声。
赵芜鱼,你跟金斌不是一路人,不可能走到一起!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你放手好不好
金斌是属狗,但不喜欢啃你这种硬骨头!他只喜欢我这种热情、奔放、性感的!
啪......
女人的歇斯底里,在一声清脆声中戛然而止。
傻逼!你不是他第一个女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滚!你们两个烂人,从我面前消失!彻底消失!
随后,赵芜鱼使出全身力气,将姜以珊从房间给推了出去。
姜以珊捂着脸原本还想要说点什么,在撞上邓北辰幽暗的目光后愤然离开。
邓北辰抿了抿嘴唇,尔后推门而入。
房间里一股子刺鼻的酒味,直冲人天灵盖。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喝了一缸酒!
桌上的花瓶、床上的枕头、甚至连沙发垫子......都被摔得稀碎而混乱。
邓北辰随手关上房间门,还没往前走几步,迎面就被赵芜鱼撞了一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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