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荣噗通一声给陆秋月跪下了,磕磕巴巴把鑫鑫家园的事儿说了。
妈!再给张符吧!王建那孩子眼瞅着就不行了!
陆秋月眼皮都没撩一下,慢条斯理地开口:符,治不了根。
那咋办啊妈,您不能眼睁睁看着啊!那是一条人命!秦向荣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陆秋月这才放下手里的铜兽,扫了他一眼:病根儿不除,给多少符都没用。
病根儿秦向荣愣住了,什么病根儿
陆秋月不说话,就那么瞅着他。
秦向荣被她瞅得心里直发毛,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个念头:黄毛!是那个黄毛!他想起来前几天黄毛堵他的事,还有老娘捡走的那个铜疙瘩。
陆秋月唇角动了动,像是在笑,又像是什么都没有:自己惹的祸,自己平。有些玩意儿,沾上了,就没那么容易甩脱。
妈,您是说那黄毛有问题他能有啥能耐......秦向荣还是不大信。
哼。陆秋月不再搭理他,合上了眼。
秦向荣晓得从老娘这儿是问不出啥了。
他一咬牙,从地上爬起来:成!我自己去查!我还不信了,还能翻了天不成!
鑫鑫家园。秦向荣一个楼栋一个楼栋地打听黄毛的下落。
那小子平时跟个耗子似的,钻来钻去,真找起来还挺费劲。最后还是个收破烂的老大爷指了条路,说傍晚那会儿,瞅见黄毛贼头贼脑地钻进了小区最里头那栋没人要的自行车棚。
自行车棚里一股子馊味儿,呛得秦向荣直皱眉。
他往里头探了探,角落里果然蜷着个人影,抱着膝盖,筛糠似的抖。
黄毛!秦向荣喊了一声。
那人猛地抬头,眼珠子通红,眼眶子都塌下去了,几天不见,跟换了个人似的。
是你黄毛的嗓子哑得像破锣。
王建他儿子身上的黑线,是不是你干的秦向荣直接问。
黄毛嘿嘿一笑,那笑声跟夜猫子叫春似的。
黑线我哪儿晓得什么黑线......嘿嘿......我啥也不知道......
放屁!除了你还能有谁!秦向荣往前踏一步,赶紧的,把邪术解了!不然我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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