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荣腿都软了,眼瞧着那黑气凝成的兽头就要啃上自己脑门,脖子上一紧,一股暖流炸开。
是他前几天顺手从妈那儿摸来的破玉佩!
当时陆秋月就扫了一眼,让他戴着,说瞅着顺眼。
这会儿,那玉佩上竟然蒙上了一层柔和的白光,把他整个罩住了。
黑烟兽头撞上白光,嘭的一声闷响,黑烟乱滚,就是进不来。
嗷——!
青铜疙瘩不甘心地嘶吼一声,黑烟猛地一缩,化成一道细线,咻地钻进地里,不见了。
黄毛躺在一堆废铜烂铁里,抽搐了几下,脑袋一歪,不动了。身上那些吓人的黑线,飞快地变淡,最后只剩下些浅红的印子。
棚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秦向荣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他一屁股瘫在地上,浑身跟水捞出来似的。刚才那几下,比他看过的所有鬼片加起来都刺激。
蠢货,还活着,不错嘛。
冷冰冰的声音从棚子外头飘进来。
秦向荣一哆嗦,陆秋月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
妈,您怎么来了秦向荣嗓子眼还发干。
陆秋月懒得搭理他,就瞥了眼昏过去的黄毛,又扫了扫秦向荣脖子上那块还微微发光的玉佩,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记得拾掇干净,别留尾巴。
秦向荣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后背的冷汗还没干透,妈就这么走了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还有点温乎。手里的黄符,已经焦黑一团。
秦大哥!秦大哥!
王建那大嗓门儿从老远就嚎过来了,又哭又笑的,我家小子!我家小子烧退了!黑线也没了!秦大哥,您,您真是......
秦向荣挣扎着爬起来,走到棚子外头。王建抱着孩子,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那孩子果然不烧了,小脸还有点白,但呼吸匀称,睡得挺香。
秦向荣低头瞅着自己手上又是血又是灰的,再看看王建怀里那孩子安稳的睡脸,胸口堵着点什么,怪怪的。
他含糊应着,心里却琢磨,这救人的滋味儿......好像,还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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