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昼清扶着袁夫人和袁绾下来,双方一番寒暄,袁绾高兴地挽着明月临的手。
袁郁荷道:今早便去通知了老夫人你们会到,如今带你们去知会一声,今夜也在那边用晚膳了。
自然是要这样的,不过我们风尘仆仆的,得先换身衣裳才不失礼数。袁夫人点点头。
明照还走在她们身后,垂头对天风道:去问问梨姑娘情况如何了。
是,大人。天风快步离了他身后。
......
时见梨醒来时,四周很黑,掀开被子,撩开帘子,隐约可见兽首小炉中的一点猩红。
她喊:揽星,衔月。
姑娘您醒了揽星进来点了烛火,您感觉如何头晕吗犯恶心吗
这些症状都没有,几时了
揽星将氅衣盖到她身上,三更了,姑娘饿不饿
饿了。时见梨揽紧氅衣。
春日里的夜,还是十分凉的。
衔月去厨房给您取饭菜了,酉时中过一刻世子派他身边的天风来问过您的情况,送了些滋补的东西过来,酉时末二夫人与三公子来看过您一次。
一更天,二姑娘与四姑娘也来看您了。
二夫人说,您正伤着,这几日家塾便不用去了。
时见梨点点头。
揽星去端了杯温水过来,您先润润喉,我去给您将药熬上。
好。
时见梨捧着杯子呷着水喝。
夜中寂静,窗外偶有风声,风钻进窗框,烛火微微摇晃,忽有一声爆裂声响起。
她看过去,是灯芯燃爆了。
屋内一时暗了起来。
时见梨披着氅衣去挑了灯芯,火焰又颤巍巍燃起。
盯着火看,她回神后寻出笔在烛台上放着的画稿上添了两笔。
画惯了衣稿就这点不好,看见点什么都会想着要不要添到衣服上。
衔月将宵夜提来,时见梨用了后又喝了药,坐在窗台前看了许久的《金石册》方有睡意。
第二日起得迟了,时见梨才从床上坐起,便见衔月过来用银钩将帘子挂起。
姑娘,国公夫人来了,正在院子里与二夫人谈话。
怎么不叫醒我时见梨闻下了床。
衔月帮她穿衣,又看她额头,国公夫人说您正伤着,没让我们叫您,让您多睡会儿。
您额头上的红淤消了大半了。
时见梨点头,快速洗漱穿戴好出了门。
出门便见袁郁荷和乔若萤坐在一起喝茶,她上前问好:国公夫人,姨母。
袁郁荷起身拉着她手打量了一番,好孩子,今日感觉如何你受罪了,都怪临儿那闹腾的丫头,若是真有个万一破了口或是伤了眼可怎么好啊
睡了一觉,感觉还不错,额头上的红也消了大半。时见梨乖巧地任她打量,又不紧不慢地回着她的话,不怪临妹妹,出去玩,小磨小擦是常有的,临妹妹很是愧疚,您也帮我劝劝她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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