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傅也点头称是,凌霄为父还是很放心的。”
看着众人认真的模样,萧凌霄将一口菜慢慢咽下,才接口说:“我若找你要,你去找我孩儿的爹的麻烦。他保证不还手”。
众人一怔,随即哄堂大笑,苏清澜气得锤他手臂一下。
烛光摇曳中,一家人其乐融融地享用着晚膳。苏清澜时不时给家人夹菜,看着他们吃的开心,真是心满意足。
其实苏太傅一家说起来也是书香门第,苏父年纪轻轻金榜题名,入仕就凭借才学做太学士。后来直接做太傅,从先皇那里算起,是好几个皇子皇孙的恩师。当然他最得意的学生就是准女婿静王爷。
故而这一家人刚到清溪村时,不管他们如何表现亲切,还是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有些村妇看到苏夫人扑通就跪下去连话都说不利落。
但是经不住她们爱女,爱妹,爱妻心切啊。跟着苏清澜,她做啥,其他人也要做啥。渐渐的,地也下了,房也盖了。门口的匾额也挽着袖子写了。到杀年猪的时候,更是全家齐上阵,穿上乡下农夫农妇的短衣裳,杀猪分肉不在行,可以炸油渣啊。
傍晚的寒风裹挟着一股格外诱人的香气,在村头游荡。同村的妇人,都忍不住停下来议论纷纷。
“这味道,怕是要飘遍整个村子咯!”
“可不是嘛,馋得我家那口子都坐不住了。”
“纪家这是在熬什么油啊,怎么这般香?”
的。
苏清雪放下手中的菜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妹妹,我实在受不了了!这味道太勾人了,到底什么时候能吃啊?”
苏清澜正在一旁准备调味料,闻忍俊不禁:“姐姐别急,火候还没到呢。这猪油可不比寻常,得慢慢来。”
苏清雪哪里还坐得住,放下菜刀就往厨房跑。一进门,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她的口水差点当场就流了下来。
“纪三哥,油渣好了没?”她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强作镇定地问道。
纪三哥只是默默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生怕一开口,口水就会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苏清雪见状,赶紧退了出去。再待下去,她怕自己的形象全无。
就连苏清澜也被这香气折磨得不轻。两世为人,她还是头一回闻到如此诱人的猪油香。这野猪确实不同寻常,光是这油的香味就足以让人发疯。
厨房里,纪三哥小心翼翼地用木勺搅动着锅里的猪油。火候要掌握得恰到好处,否则就会前功尽弃。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但他连擦都不敢擦一下。
这时,苏太傅夫妻进了院子。太傅夫人一进门就惊叹道:“老天爷!这味道,隔着老远就闻到了。”
纪大爷坐在院子里的木凳上,闻也感慨道:“确实稀奇,我们打了这么多野猪,从没见过这么香的。这头野猪怕是有什么来历。”
香气渐渐飘散开来,整个村子都能闻到。临近的几户人家虽然心痒难耐,却都强忍着没有出门。村里就是这样,大家都懂得分寸。
终于,猪油熬好了。楚大娘小心翼翼地将热油舀进土罐,足足装满了三个大罐子。油是金黄透亮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随后,她将香喷喷的油渣盛进木盆。
苏清澜赶紧洗手,撒上盐调味。她先给纪家的孩子们留了一大碗,然后端着剩下的油渣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