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锦袍已被撕扯成碎布,肥硕的身躯在烈日下泛着油光。
你不是喜欢抢地吗
秦煜用枪尖挑起他腰间的腰带,猛地掷向远处的粪堆,从今日起,你就光着脚在这田里耕种,每日须犁地三亩,直到把欠百姓的债一一还清。
王老虎瘫坐在泥地里,望着黑洞洞的粮仓和围拢的佃户,忽然号啕大哭:我不干!我是读书人......
话未说完,秦煜的长枪已挑开他的裤腿。
小腿上那道烙铁烫出的疤痕赫然在目,正是当年强抢民女时,被民女抵抗用火钳子给烫的。
如今,也算留下的罪证。
这道疤,秦煜声音冰冷,就当是你欺压百姓的印记,每日下田前,须让佃户们验看。
就在佃户们欢呼叫好时,田埂尽头传来尖锐的叫骂声。
王老虎的妻子金氏扭着水桶腰冲过来:哪个天杀的敢动我家男人!
她看见王老虎变得如此狼狈,顿时撒泼打滚,你是什么东西也不打听打听我娘家是谁!
秦大哥,她娘家是城东开赌坊的金三彪......
黄鸢儿躲在秦煜身后,小声道。
话未说完,金氏已扑到秦煜面前,涂着蔻丹的指甲直抓他面门:敢动我家老虎,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秦煜侧身避开,长枪在地上划出半弧,金氏扑空后摔进泥坑,满头珠翠沾满泥浆。
她挣扎着爬起,指着秦煜尖叫:金三彪!带家丁来!给我打断这小子的腿!
顷刻间,二十多个手持棍棒的赌坊打手从田埂另一头涌来。
领头的金三彪袒露着纹满毒蛇的臂膀,唾沫横飞地叫嚣:听说你很能打今天爷爷让你看看什么叫京城的规矩!
秦煜将黄鸢儿护在身后,长枪斜指地面:规矩
他忽然轻笑,枪尖挑起块碎石,在北境,敢欺压百姓的人,都被埋在雪地里当路标了。
金三彪挥棍砸来,棍风带着酒气。
秦煜侧身避过,枪尖连挑,打手们的棍棒纷纷脱手,钉在远处的桑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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