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你开车在后面跟着她。”
“你不用问那么多,跟着就是,别让她发现。”
交代完这两句话,谢延东把手机丢到一边,自己则是重重地靠在座椅上,他仰起头,目光发直地盯着天花板上繁复的花纹。
他还记得这是自己那个酷爱艺术的母亲亲自做的设计。
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他觉得眼睛都有些干涩,他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可那些触目惊心的画面却又在黑暗之中生动地浮现在他眼前。
阴暗逼仄的阁楼,披头散发的女人,还有尖锐肮脏的辱骂。
谢延东打了个哆嗦,蓦地睁开了眼睛。
谢公馆距离st不近,沈从妩怒气冲冲地从谢公馆里出来,都走出了好几百米,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不认路。
只能打车了,她有些无奈地扶着额,叫了辆出租车。
抵达st时,沈从妩看着手机上显示的五十三块八毛的车费,忍不住又在心里把谢延东给骂了一遍。
由于文旅企划部是被边缘化的部门,所以每天并没有什么繁重的工作内容需要完成。沈从妩和其他几个同事打了招呼后,就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忙活起来。
说起来,这部门被边缘化,倒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起码沈从妩现在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通过st的电脑,畅通无阻地浏览st的内部文件。
尽管有些文件她还没有权限阅览,但是光是能看的,就已经很多很多了。
整整一个上午,沈从妩都在看这些文件,等到午休的时候,她就已经能把这个集团的基本脉络给摸清了。
“看什么呢,那么认真。”
沈从妩的后背突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她回过头,原来是陈悦。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