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打了电话,谢应则没有加班,正在家休息,知会了门卫,放行。
这小区并不大,但是环境还不错。
按照谢应则的门牌号找过去,敲了门。
门很快被打开,谢应则有点意外,“嫂子没跟着一起来?”
“她和陈晨逛街去了。”谢长宴进门,这是他第一次来,打量一番,屋子不大,东西也不多,干净又冷清。
他站在客厅扫了一圈,“一个人住倒也可以。”
谢应则到沙发那边坐下,电视开着,放的是财经节目。
他说,“我也就只有晚上回来住一住,家太大了会显得空,人嘛,就是这样,有的时候其实没有如何,但总是会被环境影响,会矫情,觉得孤独。”
如今这房子两室一厅,面积不大,即便他东西不多也感觉满满,挺好。
谢长宴到一旁坐下,想了想就提了件事儿,“苏家那边联系了我,说想给咱妈办个法会。”
苏文荣算是横死,按老家那边的说法,灵魂无法轮回,需要亲人办法会超度。
法会要在江城办,苏家的人会赶过来。
谢应则说,“想办就办喽。”
他说,“但是他们联系你干什么,想让你来操持?”
那倒没有,苏家那边打电话过来,话说的还是挺好听的。
毕竟是他母亲的法会,说需要他和谢应则参加。
但是话里话外,又说法会需要的东西多,寺院必不可能平白无故出资这些东西,是需要他们花钱的。
花点钱没所谓的,谢长宴不是很在意。
他说,“只是借着法会,苏家的人过来,难免夹着别的目的。”
即便从前多年,苏文荣跟苏家来往不多,但毕竟也是血缘女儿,再怎么也割舍不断这一份亲情。
苏老夫人有事没事打个电话,小钱还是能要到手的。
如今苏文荣没了,难免苏老夫人不会动心思找后路,想跟他们扯扯关系。
没有女儿帮衬,外孙也是血缘亲人,多联系,以后靠着他们,日子也算是有了着落。
谢应则缓了口气,静默了几秒,“咱妈跟沈继良离开,日子走下坡路后,苏家就跟她断绝了关系。”
后来的那些日子,苏文荣打给他的电话,除了抱怨沈继良,对苏家也颇有埋怨。
当初为了转移财产,她和苏老夫人联手,借着她表亲的名义转走了挺多钱。
这些钱最后的大多数落到曾琼兰手里,但也有一些给了老夫人,算是好处费。
那笔钱对苏文荣来说不是大数目,但到老夫人他们普普通通的家庭里,也是不小的一笔。
日子开始争争吵吵时,她就动了和沈继良分开的心思,只是这下场是她自己一手造成,她有点羞愧面对他们两兄弟。
所以那个时候她是想回苏家的。
也想着有这笔钱铺路,应该不难。
只是没想到了,苏老夫人一听她的意思,很果断的拒绝了。
她说家族里都知道了她和沈继良的事情,丢人的很,她若是回去,整个苏家的人将在亲戚堆里抬不起头。
她一把年纪,老脸也是没地方放的。
可真是,做局拿钱的时候不觉得丢人,兜底的时候想起脸面了。
谢应则说,“他们苏家啊,没一个好东西。”
谢长宴接话,“谢家又有几个,都一个德行。”
谢应则一愣,随后哈哈笑起来,“怎么这么生气,连自己都骂进去了。”
“不是生气。”谢长宴说,“说的是事实。”
说完他起身,去到窗口,看着外面,“若是没有你嫂子,我也不敢想,最后是不是会跟着咱爸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去。”
用当下的心态,没办法分析那时候的自己。
但是依着他对自身的了解,薄情又冷漠的一个人,指不定真的干得出来那些事。
谢应则叹了口气,等了等谢长宴就给岔开了,“方城那边,市场可还行?”
谢应则问,“怎么,有想法?”
“问问。”谢长宴说,“目前没什么想法,但是市场动态还是要掌握的。”
他又说,“江城这边差不多饱和了,市场就这么大,进场的人又多,蛋糕都分的差不多了。”
谢应则想了想,“不是特别清楚,我就在那边呆了一天,能考察的并不多,如果想过去发展,可以问问魏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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