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人很快也知道了那逍遥丸不是好东西,可袁世聪已经吃了两粒,袁世富已经吃了的三粒了,就袁梅良只吃了一粒,可这心口,还是……
心痒痒的。
袁世富的瘾已经很大了。
他白着一张脸:“爹啊,我要吃,给我吃一粒,我就吃一粒就不吃了。”
“不行!这是寒食散,吃了你会肠穿肚烂死的,你不能再吃了。”
“可是爹我好疼啊,我全身上下像是有蚂蚁在咬我,我好疼啊!”袁世富哭吼着,不停地撞墙,可袁梅良见过比他瘾还大的人。
那是真的活生生地将自己的肚子捅穿,然后将自己的肠子拉出来。
那副惨状,袁梅良见过之后就心有戚戚。
“你不能再吃了,如今官府已经查封了逍遥馆,逍遥丸不会再卖了,世富,咱们戒掉吧。”
袁梅良心口也痒痒的,他的瘾也上来了,望着手头上的几粒逍遥丸,他狠狠心,将他们全部都扔进了灶膛里。
而袁世富最后一丝理智看到了,他趁着袁梅良离开,跑进厨房,从灶膛里扒拉出了逍遥丸。
火还在烧着,袁世富的手直接烫掉了皮,可他像是不知道疼似的,抓着逍遥丸就往嘴里塞,逍遥丸被火烤着,还有热气,他猛地往下咽,滚烫的逍遥丸直接灼烧了他的咽喉,烫得他眼泪直流,可他还是咽了下去。
一颗又一颗。
等袁梅良听到厨房的动静,赶过来的时候,袁世富已经将五颗逍遥丸都吞了下去。
“世富,你在做什么?”
袁世富脱了衣服,站起来跳舞,拉着袁梅良的手,转起了圈圈,一副傻了吧唧的模样,嘴里流涎,胡乱语:“来啊,跳舞,跳舞……”
袁梅良冲已经吓傻了的春山吼:“还不快去请大夫。”
只是大夫还没有来,袁世富突然栽倒在地,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省人事了。
任凭袁梅良怎么掐怎么喊,袁世富不停地抽搐着,抽着抽着,就不抽了,一动不动。
袁梅良伸手探了他的鼻息,一点鼻息都没有。
大夫很快来了,摸了摸脉搏,摇头叹息:“准备后事吧。”
袁梅良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袁世富的尸体连哭都不会了。
袁世聪在文山学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比袁世富好些,只吃了两粒,可这逍遥丸,是升级版的寒食散,他吃了两颗,此刻也跟有蚂蚁啃噬骨头一样,让他心痒难耐。
马文冲看到了袁世聪慌乱的模样。
“袁兄,你怎么了?”
“好痒,身上好痒,像是有蚂蚁在爬!”
马文冲往地上看:“是不是有蚂蚁爬你身上了,我前几天还在后面的桃树底下看到了一窝蚂蚁。”
袁世聪脱鞋子,撩起衣服看。
他的皮肤已经被他挠出了一道一道的血渍,看得面目狰狞,他索性脱了所有的衣服。
马文冲也在帮他找,“没看到有蚂蚁啊!”
“好痒。”
“哪里痒,我看看。”
“这儿,这儿,还有这儿!”袁世聪一会儿挠挠自己的胸口,一会儿挠挠后背,一会儿挠挠脖颈,“好痒好痒,到处都痒。”
马文冲帮他看:“没有啊,袁兄,你身上啥都没有,就被你挠了几道血印子啊!”
“没有嘛?”袁世聪的力道越来越重,“好痒好痒,真的好痒啊!你快,后背,后背快帮我挠挠!”
马文冲帮他挠,他用的力道不大,袁世聪根本不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