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栀回公寓的途中,碰到了顾砚深。
他一个人坐在轮椅上,面向前面的一片湖,脸色暗淡,双拳紧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没避开,径直走了过去。
“你没想到我会清清白白下山吧?”
听闻,顾砚深扭头。
看到是厉栀。
看着她毫发未损,干干净净健健康康站在他身边,他确实有些没想到。
本来是想让那些人侮辱了她,毁掉她,让她不能生孩子的。
结果那群废物,连个女孩子都对付不了。
此刻面对厉栀,顾砚深装出一脸困惑不解的样子。
“厉栀,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呵。”
厉栀不跟他演,冷冷笑道:
“顾砚深,你想毁了我,让我不能给傅行衍生下孩子,你好继承傅家的一切是吗?”
她走上前面向他,双眸犀利如刀,小脸暗沉如冰。
怕他听不见,她还故意弯腰凑近他。
“你做梦,有我在,你这辈子休想再要踏进傅氏。”
顾砚深迎着她的目光。
心中惊讶的同时,又努力保持着淡定,冷静。
随后笑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
厉栀直起腰身,笑得狡黠。
“你最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再有一次,我能让你连轮椅都坐不了。”
不想跟他浪费口舌,她甩手而去。
留下的顾砚深坐在那儿,拳头捏得嘎嘎作响,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这该死的黄毛丫头。
她哪儿来的本事敢这么跟他说话的。
顾砚深又不得不震惊,为什么厉栀会知道他的心思跟行为?
是阿离跟她讲的?
除了那只养不熟的白眼狼,还能有谁。
顾砚深气急,实在愤怒地他,制动轮椅离开,直接去顾秋离房里找她算账。
厉栀在公寓房间里躺下,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时,似能听到女孩儿哭喊的声音。
注意听,就是从隔壁传来的。
想到隔壁住着的是顾秋离,厉栀离开去敲门。
“顾秋离,你没事吧?”
这会儿声音停止了。
但是却没人来开门。
厉栀又喊:“顾秋离,把门打开,不然我喊人来了。”
一听对方要喊人,顾秋离尽可能稳住情绪,整理好衣衫后过去开门。
站在厉栀面前,她低着头满脸心虚,“栀栀,有什么事吗?”
厉栀往公寓里看了一眼。
看到顾砚深也在。
人是坐在沙发上的。
她没进公寓,盯着顾秋离打量,随后好心问了一句:
“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或者是报警什么的。”
一听报警,顾秋离忙摇头,红着的双眼看着她,满是祈求。
“不要,栀栀,我在给哥哥做康复治疗呢,没事儿你报什么警。”
厉栀,“……”
在给顾砚深做康复治疗?
做个治疗哭声会传到她的隔壁去?
厉栀觉得这人是个受虐狂吧。
被顾砚深几次三番羞辱,伤害,还要替他包庇隐瞒。
这种人,她到底为什么还要多管闲事。
厉栀点头,“行,那你继续帮你哥哥做治疗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转身回了隔壁。
越发觉得这个顾秋离是不是脑子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