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家俊问陆士安去哪,陆士安没回答,只告诉康家俊别忘了把今今接回来。
陆士安去了康荏苒的家。
给陆士安开门的人是蔡颖,她始终抱着她那条狗。
“你又回来了?”蔡颖说到。
“又?”
蔡颖想了一下,“你不是全?”
陆士安皱了一下眉头,“不是!”
但他从蔡颖的话里,知道刚才全英东来过了。
康荏苒半躺半坐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看电视睡觉,但刚才蔡颖说的话,还是进了康荏苒的脑子。
她想:果然,蔡颖来就是不想让她过痛快的。
陆士安走到沙发前,看到茶几上的碗,还剩下一点儿姜汤汁,说到,“他来过?”
康荏苒这会儿越来越难受,听到陆士安这么说,她脾气一急,“陆士安,你有病吧?”
她都病得这么难受了,他还在问谁来过她家?分不分轻重缓急?
“这会儿谁有病?”陆士安抬高了嗓音说到。
他二话不说,走到康荏苒面前,手放在她的额上,滚烫滚烫的。
“喝什么红糖姜水,有什么用?”他有些赌气的口气。
康荏苒知道他不是在和红糖姜水生气,是在和熬红糖姜水的人生气。
但她没搭理他。
他根本没和康荏苒商量,打横抱起她,去了她的卧室。
此时,外面的雨已经很大了,根本看不清楚五米以外的情形。
陆士安把她放到床上,关上窗户,拉上了窗帘。
顿时,房间变成了一个温暖安全的所在。
康荏苒瑟缩在床上直打冷颤。
“去医院!”
“我不去!”康荏苒难受,一动都不想动,更何况外面的雨那么大。
陆士安给他的司机打了电话,让司机去接一个医生。
不多时,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拿着听诊器给康荏苒检查了一下,马上给她打上了吊瓶,她说,康荏苒这是淫邪病毒入体,加上突然下雨引起的风寒。
医生一边给康荏苒打吊瓶,一边问陆士安,“她最近有没有心事?”
“怎么?”
“我摸她的脉,心气郁结,在体内散不开,免疫力降低,如果这个心结解不开,往后还是总生病。”医生说到。
陆士安没说话,他猜,多半跟那个掉了的孩子有关。
他没想到,她这么放在心上。
因为雨很大,所以,医生给康荏苒打上吊瓶,他就让司机把医生送回去了。
陆士安坐在床边,抚摸着康荏苒湿漉漉的头发。
虽然到现在,他依然不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是他的还是陈京跃。
但让她难受成这样,他是有点儿后悔的。
大概下午五点的时候,康荏苒才从半梦半醒的状态里醒来。
她觉得下身黏腻腻的。
她估计应该是身上来事儿了。
前几天她就觉得胸涨。
可她现在身上打着吊瓶,去衣柜里拿卫生巾显然不方便,她更不想跟陆士安说话。
想来想去,她挪了挪身体,准备去拿卫生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