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龙卫大营!
“叔父,真要动手?”余成蛟低声问,手按在刀柄上,指节发白。
余化龙冷笑:“陆丞不死,消息传到皇城,你我全族都得陪葬。”
他抬手一挥,阴影中走出三名黑袍人,气息如渊,赫然是余家供奉的大宗师!
“三百泣血军已埋伏在宴厅四周。”余成蛟咬牙,“只要摔杯为号……”
余化龙眯起眼:“记住,我要陆丞的人头,亲手送到九安王面前。”
陆丞踏入厅内,身后只跟着于禁一人。
“余将军,好大的排场。”他扫了一眼满桌珍馐,唇角微扬。
余化龙起身相迎,笑容和煦:“镇国公大驾光临,末将岂敢怠慢?”
他故意咬重“镇国公”三字,目光如刀。
陆丞眉梢微挑,却不动声色地落座:“余将军消息灵通。”
酒过三巡,余化龙突然叹息:“可惜啊,国公爷今日怕是走不出这大营了。”
“哦?”陆丞轻晃酒杯,“就凭这三只老狗?”
三名大宗师骤然睁眼!
“砰!”
余化龙摔杯,屏风后瞬间冲出数十名泣血军,刀光如雪!
陆丞轻笑,手中酒杯一翻,酒水化作漫天冰针,将最先扑来的三名泣血军钉死在梁柱上!
“杀!”余化龙暴退,厉声喝道。
三名大宗师同时出手!
第一人掌风如雷,直取陆丞天灵。
“太慢。”陆丞侧身,袖中短剑出鞘,寒光闪过,那大宗师脖颈喷血,踉跄倒地。
第二人双爪如钩,扣向陆丞心脉——
“咔嚓!”陆丞反手捏碎其腕骨,顺势一掌拍在他胸口,震碎心脉!
第三人剑势如虹,剑气撕裂长桌。
陆丞两指夹住剑锋,轻轻一折。
“铮!”
长剑断刀反刺,贯穿第三人咽喉!
电光石火间,三名大宗师尽死!
三百泣血军如潮水涌来。
陆丞拾起地上断剑,轻笑:“于禁,看着。”
,陆丞如修罗降世,所过之处尸横遍地。
余化龙面色惨白,颤抖着后退:“不……不可能……”
陆丞甩去剑上血珠,瞥向他:“余将军,下次设宴,记得多备几条狗。”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已带着于禁掠出大营,消失在夜色中。
余成蛟扶住摇摇欲坠的余化龙:“叔父,现在怎么办……”
余化龙盯着满地尸骸,突然狞笑:“传令……启动‘焚城’计划!”
他掏出九安王给的赤玉令,捏得粉碎。
“既然杀不了陆丞……那就让整个江宁府陪葬!”
余化龙站在烽火台上,手中火把映照着狰狞的面容。
\"点火。\"
随着他一声令下,三支裹着赤磷的响箭射向天空,炸开血色的烟花。
江宁府十二座城门同时传来机括转动的轰鸣声——那是九安王十年前就埋下的火油机关。
余成蛟突然拽住叔父的胳膊:“那些百姓......\"
\"蠢货!\"余化龙甩开他,“等陆丞带着朝廷大军杀到,你我还想活?\"
卖炊饼的老王头刚支起摊子,突然觉得地面发烫。
\"地龙翻身啦?”他弯腰查看,却见青砖缝隙里渗出黑色黏液。
下一刻,整条街道的地砖轰然炸裂,火柱冲天而起!
陆丞一剑劈开坠落的房梁,于禁满脸烟灰地冲进来:“大人!全城三十六个火油井同时爆发!\"
\"九安王的手笔。”陆丞抖落袖箭上的火星,“去找段天狼。\"
\"为什么是他?\"
\"因为......\"陆丞望向城外乱葬岗方向,”只有他知道地下暗河怎么走。\"
段天狼一刀劈开荆棘丛,露出被藤蔓遮蔽的石门。
白芷靠在岩壁上喘息,蛊纹已经蔓延到胸口。
\"火势蔓延过来了。“她指向东南方,那里的天空已被染成暗红色,”最多半个时辰...\"
段天狼将青铜子钥插入石门凹槽:“陆丞会找到这里。\"
石门刚开启一道缝隙,热浪裹胁着烟尘已扑面而来。远处传来建筑物倒塌的轰鸣声。
陆丞踏着屋檐飞掠,身后是滔天火海。于禁捂着口鼻咳嗽:“大人!西城门有座石桥!\"
\"那是陷阱。“陆丞突然拽着他跃下屋檐,下一秒整座石桥在爆炸中化为齑粉。
火浪中隐约可见身披赤甲的泣血军身影——他们竟在主动引燃民宅!
\"余化龙疯了...\"于禁声音发颤。
陆丞突然转向北:”去乱葬岗。\"
白芷的银针在岩壁上刮出刺耳声响:\"跟紧我的标记。\"
段天狼突然按住她肩膀:\"有人来了。\"
黑暗中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陆丞的声音带着笑意:\"段将军,借个路?\"
火把光亮起,照出陆丞被烟熏黑的脸,身后跟着剧烈咳嗽的于禁。
白芷的银针瞬间抵住陆丞咽喉:“你跟踪我们?\"
\"不。\"陆丞亮出母钥,”是它带我来的。\"
两把钥匙在暗河中同时泛起微光,岩壁上的蛊纹如血管般亮起。
段天狼的刀横在陆丞颈间:“你早知道焚城计划。\"
“我知道的比你多。”陆丞直视他,“比如这些火油里掺了蛊毒。\"
白芷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渗出黑血:”是...血蛛毒...\"
暗河水流突然变得湍急,远处传来诡异的\"咔嗒\"声。
\"机关启动了。“陆丞推开刀锋,”现在要么合作,要么一起死。\"
水流突然变得粘稠,泛着诡异的幽绿色。白芷踉跄着扶住岩壁,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水里有东西......\"
段天狼一把拽住她手腕,将她拉离水面。只见她靴底沾到的水渍正冒出丝丝白烟,皮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闭气!\"陆丞低喝,一把将于禁推到高处岩架。
暗河中央突然鼓起一个个脓包般的水泡,爆裂时飞溅的毒液将岩壁蚀出深坑。
白芷撕下衣摆缠住口鼻,声音闷哑:\"前面岔路...左转是生门...\"
\"右转呢?\"段天狼斩落一团飞溅的毒液。
\"九安王的炼蛊室。\"她瞳孔骤缩,\"但那里可能有......解药。\"
陆丞突然将母钥抛给段天狼:\"你选。\"
两把钥匙在段天狼掌心相撞。
钥匙表面的南疆文突然重组,拼出一行新字:血钥归一,方见真龙
选择右转的四人踹开青铜门,却被眼前的景象震住。
三百具水晶棺整齐排列,每具棺中都浸泡着一名赤甲武者。
他们的心口插着青铜钉,与段天狼在血池所见如出一辙。
\"这才是...真正的泣血军。\"白芷颤抖着触碰最近的水晶棺。
棺中武者突然睁眼!
陆丞的剑光划过,水晶棺爆裂的瞬间,他看清了武者脖颈后的烙印——竟是镇国公府的徽记!
\"二十年前失踪的玄甲卫......\"于禁骇然倒退。
段天狼的刀抵住陆丞后背:“你早知道?\"
陆丞反手亮出半块虎符:”现在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了。\"
虎符内侧,赫然刻着九安王与当今圣上的联名印!
\"陆丞!这边!\"
林朝夕的声音从水道传来。乌篷船破开浑浊水面。
陆丞纵身跃上摇晃的船板。身后箭矢钉入船舷,嗡嗡作响。
\"有内鬼。\"林朝夕脸色阴沉。\"水路也被盯上了。\"
船夫突然转身!匕首直刺林朝夕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