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笑着拍掉裤腿的泥,看来随着病毒的促进进化,连蛇群对于一些简单的道理都开始无师自通了。
得了吧,也就是你看到小动物就心软,换个人,估计他们的晶核都被抠出来了。
苏棠把医疗包甩上肩,走吧,老陈说南出城口还有一公里,别让阿嗷等急了——
话音未落,身后的下水道传来哗啦一声巨响。
林晚转头,正看见那只小水蛇从检修口钻出来,蛇身滴着水,晶核还叼在嘴里。
它游到林晚脚边,把晶核轻轻放在她的胶鞋上,情绪里满是坚持:给你...
你这小家伙...
林晚蹲下身,再次把晶核塞回它嘴里,我有团子和阿嗷保护,他们很厉害,我不需要这个的。
你留着进化,下次见面要比现在更厉害哦。
小水蛇歪着蛇头看她,又看了看一旁的阿嗷和团子,像是听懂了,点了点头,这才重新又叼着晶核游回下水道。
林晚站起身时,发现苏棠正捂着嘴笑,眼角有点湿。
怎么了
没什么。
苏棠吸了吸鼻子,就是突然想起大二那年,你在宿舍养了只受伤的麻雀,后来它伤好了,每天早上都叼颗小石子放你窗台。
她踢了踢脚边的晶核,看来动物的心意,不管变不变异,都是这么纯粹,这点可比我们人类强多了。
她抬头望向南边的夜空,雷暴的影子在月亮下盘旋,阿嗷的狼嚎仰头对着明月斯号,清越而悠长。
走吧。她握住苏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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