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抬头,金雕正扑棱着翅膀落下,阳光穿过它尾羽的金斑,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
它爪尖捏着块压缩饼干,动作很轻,生怕不小心给捏碎了,落在林晚手心时,小心地将没压折饼干放在了她的手中。
这是它最近才学会的示好,三天前苏棠分给它半块饼干时,它盯着她递食物的动作看了很久,现在竟有模有样地模仿起来。
谢谢你呀,雷暴。
林晚把饼干塞进嘴里,甜咸味在舌尖散开,像含着半块被阳光晒暖的云。
雷暴歪着脑袋看她,金瞳里映着她的笑脸,突然用喙轻轻啄了啄她发顶,亲昵的贴了贴。
走了,准备准备回家喽。
苏棠的声音从车里传来。
她已经系好战术腰带,手术刀改装的短刀别在腰间。
手中牢牢的把这汽车的方向盘,她可不愿再把方向盘留给林晚了。
林晚站起身,拍了拍裤腿的草籽。
阿嗷已经叼起她的备用水壶,雷暴重新飞上天空,在车顶上方划出金弧。
团子则一蹦跳上她肩头,金纹扫过她耳尖,带起一阵痒意。
荒野的风卷着晨露的湿气吹来,远处传来变异鹿的呦鸣,却比往日轻了许多。
出发喽。林晚摸了摸颈间的平安扣,想起了在远方的妈妈。
她望着东南方,那里还有颗星星还没完全隐去,就像归家的门口挂着的灯笼。
发动机的轰鸣惊飞了几丛荒草里的麻雀。
林晚踩着有些生锈的踏板上了车,团子顺势钻进她怀里,金纹在阳光下流转成流动的光河。
后视镜里,昨夜扎营的地方越来越小,变成荒野里的一个黑点,而前方的路正在晨光里舒展,像条铺着金粉的缎带,直通云溪村的老槐树。
那里有妈妈晾的桂花,有小棠织的项圈,有爸爸刷的粉色石灰印。
抓紧了。苏棠踩下油门,吉普车碾过碎石滩,溅起的石子打在车底板上。
林晚望着窗外掠过的荒草,把脸埋进团子的金纹里。
混着晨光的暖,像极了妈妈煮的酒酿圆子,甜得人眼眶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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