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精神波动撞进脑海,林晚的后颈炸开一片鸡皮疙瘩。
一种带着土腥气的触感,如同翻松的山土裹着晨露,混着未知名的尖锐物体,刺的她脑袋生疼。
这道波动虽然很微弱,却带着极其清晰的求生欲,那种渴望活下去的念头,不断的涌入林晚的脑海,太阳穴的位置都有了一些极其不舒服的鼓胀感。
她的右手泛起淡淡的蓝光。
驯兽天赋特有的光芒,顺着指尖爬上手腕,那道光比月光更暖,比萤火更亮。
“对不起,我能感觉到你的痛苦”
林晚对着门缝轻声开口,尽管在极力克制,但她的声音依旧颤抖得厉害。
“虽然那些伤害你的人和我并不相识,但我还是想对你说声抱歉”
笼中阴影里的灰黑团突然顿住,鳞片摩擦铁棍的声响也停止了。
林晚的感知里涌进一丝惊喜,像山涧里突然跃起的鱼,撞得她心口有些发颤。
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疼,仿佛有一股莫名的电流从指尖一直窜到后颈,让她仍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被电流灼烧的疼,被倒钩划破鳞片的疼,以及那被铁棍等等击打在身体上的疼。
“疼妈妈不疼”
精神波动突然混乱起来,混着片段式的画面:湿润的洞穴,温暖的尾巴卷着幼崽,穿山甲妈妈用鼻子拱它的脑袋,“岩岩乖,躲好”。
然后画面一闪,一道刺得人睁不开眼的强光过后,铁钳夹住了前爪,电流“滋啦”的叫着窜过全身,晶核也像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噼啪”地响着,一副快要炸开的样子。
林晚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铁皮房外的地面上。
她已经知道被关在笼子里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