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叫玉米,是粮食,可直接煮了吃也可磨成粉当面吃,亩产可达...”
她瞅了一眼县令,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而后才缓缓地,一字一句地道:“两、千、斤。”
啪的一声。
案桌上的砚台被撞到地上。
贺景洲被吓的不轻,甚至有些失态。
江芷看了他的笑话,却不忘正事,又相继从背篓中掏出一些鲜玉米和晒干的玉米棒子,并将如何使用的方式单独挑出来放在一旁。
“高产粮种及搓澡巾,大人稍微运作一下,帮村民迁房、打炕,买棉花的钱就有了。”
江芷说完,潇洒离去。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
县令大人不可能听听她吹牛逼,就配合她的一切行动。
江芷让县令考虑一下,考虑清楚找人到槐树村捎个信,她再来跟县令谈细节问题。
江芷走后,贺景洲久久无法回神。
县令夫人也是,但她不理政事,没有贺景洲清楚义县如今的严峻。
她只是更欣赏江芷在他们面前侃侃而谈的样子,所以更早回神。
想到丈夫方才对江芷有些不假辞色,忍不住抱怨:“你怎么回事,人家替你献良计,你却全程摆脸色。
贺景洲这才从方才的震撼中回神,听到夫人的埋怨,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会摆脸色,忍不住将江芷最初给他的本子掀开给夫人看。
“她祖上的笔记一页三十字能错十五个,这祖上能有什么本事?还有你看...”
他指指书本再指指单张的计划书。
“这字与她计划书上的笔迹一模一样,一看就是出自同个人,她装都不装一下,以为我瞎看不出来吗?”
贺夫人愣住,还真将两者做了比较。
就别说笔迹一模一样,错字也错的一模一样。
半晌,她突然笑了起来。
贺景洲以为夫人也被气到,劝慰道:“夫人莫气,我派人打听打听她的底细,若她只是惯骗,还骗到咱们头上,我定饶不了她!”
“不是。”贺夫人摇头,然后将贺景洲的手按在那些计划书上说:“我是觉着她可爱,她明明可以伪装的更像,可为什么留下漏洞给你?”
贺景洲不赞同,他觉得那村妇可能就是没想到这环。
贺夫人也不纠结,又道:“而且你仔细看看这些计划书,不带任何情绪的看,哪条不是利国利民,她即便是骗你,哪怕是戏弄你,你能按照这些执行下去,即便没有雪灾,百姓的日子也能好过不少,不是吗?”
“况且一旦有雪灾,这些真能救人命啊!”
叮~
贺景洲初级怒气+1
已经出城的江芷挠挠头,贺景洲咋又气上了,他是开水壶吗?
一天天跑不完的气。
而且这玩意不是得面对面才能被收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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