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夫人仍旧止不住哭泣。
衣襟湿透大半,介绍道,这位是宋玄师,你的疯病还是她给治好的。
老何,你这一病,都快病半年了。
东家夫人讲述着这近半年以来,何如健疯了以后,客栈的生意是如何运转。
讲到要点处,她突然停下声音。
像是难以启齿,又像是不愿承认。
她转而看向谢惊澜,对何如健补充道,这位是谢公子,是宋玄师的夫君。
见过谢公子。
尽管,何如健很不想承认自己曾是个疯子。
但四肢的勒痕,旧伤未愈新伤又起的额头,还有连三岁小儿都不见得流的口水。
这些,无一不是他曾患上疯病的证据。
他拧着眉头,再次朝宋绾感谢,宋玄师,多谢你治好我的疯病。
我与月娘必不叫你白治,定会给你丰厚的报酬。
这话倒使得宋绾不大好意思。
少女赧然道,何老爷不必谢,我并没有白治。
指了指谢惊澜手旁的妆匣,报酬,尊夫人给了的。
那就好。何如健如是道。
宋绾眼角瞥见谢惊澜同她使了好几次眼色,一时不解。
正欲问他眼睛怎么抽了
话堵在喉咙口,惊觉——
东家夫人一直喊她夫君什么老何
那......
伙计阿何也有何字,这两人之间,真是父子关系
宋绾惊诧之余。
鄙视自己先前是完全沉浸在了富贵逼人的前景,竟没能及时注意谢惊澜的提醒。
如今理智回归,就想借治病的契机问话,证实武允夫君下落的猜想。
还没等问出口,这时,常书带着惊恐的神情,火急火燎跑进临水轩:
夫人!爷!蔡郎君找到了......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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