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秦桑感觉整个人都僵住了。
大脑也出现一霎那的宕机。
傅时聿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去过战地,他还说安安是在那里捡到的。
秦桑眼神呆愣看着傅时聿,就连呼吸都停止了一般。
不知道过去多久,她才活过来。
冰凉的双手紧紧攥着傅时聿的胳膊,眼睛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激动。
“傅时聿,你这句话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去过战地,又是在哪里捡到安安的。”
战地里有很多流离失所的孩子,此刻的秦桑还不能确定,傅时聿捡到的孩子就是她的儿子。
但一想到安安跟他们两个那么像,一想到儿子小时候的照片跟安安小时候一样,她心里又充满了期待。
傅时聿见她这么激动,有些心疼抚了一下她脸颊。
嗓音低哑道:“在你走后的第十个月,我找到夜莺组织,让他们带我进入营地,我找遍了整个营地,也没看到你的影子,就在我想离开的时候,听到一个小孩在哭,他被一个女人护在身下。
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我把安安救回家,本想给他一个身份,让他活下来,后来我逐渐喜欢上他,对外也宣称他就是我的儿子。”
听到这些话,秦桑再也绷不住了,她哭着问道:“护住安安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头上缠着纱布,她右臂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
傅时聿点头:“是,而且在安安的脖子上,还有一个木雕的观音像,我一直替他保存着,桑桑,安安是不是我们的儿子?”
“那个木雕观音像在哪?”
“你等着,我给你拿。”
眼看着真相越来越近,傅时聿的动作也出现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急匆匆冲到柜子里,到处翻找,终于在一个小盒子里找到木雕观音像。
他拿给秦桑看:“桑桑,是不是这个?”
看到这个观音像,秦桑‘哇’的一下大哭起来。
她紧紧攥着观音像,抱住傅时聿的脖子,不停抽噎着。
她从来都没想到,自己一直要找的儿子,就在她身边。
原来儿子没死,他被傅时聿救下。
她一直都很纳闷,为什么她对安安有一种割舍不掉的感情,原来这就是母子亲情。
他们两个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都认定对方就是自己最亲的人。
所以,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安安就喊她妈妈。
这一切都是源于血缘关系。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秦桑控制不住情绪,她搂着傅时聿的脖子大声哭着。
“傅时聿,安安就是我们的儿子,我一直以为他死了,你不知道我这几年因为这件事,哭了多少次,当我得知夜莺去过战地,我让沈确去找过,老和尚说儿子还在人间,我让明轩哥调查过。
可是查到的结果都是孩子已经不在了,我怎么都没想到,我日夜思念的儿子就是安安。
我的安安他就是我的儿子,我失去多年的儿子他又回来了,傅时聿,谢谢你救了他,也救了我。”
听到这些话,傅时聿的眼泪也情不自禁地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