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搞不清楚傅时聿现在什么状态,为什么总是问她这么奇怪的问题。
话里话外好像都在试探她。
她装作很淡然的样子,目光直视着傅时聿。
“我有老公,就算有人等我,我也不会回头,人生就像一趟开往天堂的列车,总会有人上车,也总会有人下车,没必要执着错过的人,或许下一站你会遇到更好的风景。”
听到这番话,傅时聿心里传来密密麻麻的疼。
他的桑桑难道真的不爱他了吗?
她竟然把他当成沿途的风景,错过了就不想再回头。
他苦涩地弯了一下唇:“可是我一直都在追着那辆列车跑,我想早晚有一天,我还会登上桑桑的那趟列车,成为她这辈子遇到过最好的风景。”
他说的温柔又深情,让南初眼睫忍不住颤了几下。
她不能说得太露骨,免得引起傅时聿的怀疑。
包扎好伤口,她抬起头看着傅时聿:“你伤口又发炎了,所以反复高烧,我建议你打点滴,这样好的快一点。”
“好,我都听你的,帮我开一间病房,这张床给叔叔留着,他得陪着阿姨。”
南初很快就办理完手续,把傅时聿安排在南母旁边的病房。
或许是高烧太久,打上点滴以后,傅时聿很快就睡着了。
霍烬走进来,看了一眼傅时聿,小声问:“你确定他不是装的?”
南初:“他身上有伤,伤口发炎引起发烧,本来昨天晚上退下去了,结果找我妈的时候可能淋了点雨,伤口又反复了。”
霍烬冷嗤一声:“跟个柔弱大小姐似的,这么不禁折腾,我看他是三分病,七分演,你不要被他的演技骗到了。”
南初也知道傅时聿有几分演的成分,可是她依旧受不了他这么折磨自己。
傅时聿的伤疤对于她来说,就像扎在心脏上的一根刺,每看到一次,就疼得她不能呼吸。
她虽然不能回到傅时聿身边,但她一直在想,该怎么做才能把他从那个执念里拉出来。
她语气低沉:“不会,我心里有数。”
“那就好,我刚才把饭买回来了,你去吃一点,我来看看他。”
“好,这瓶药输完了,你喊我。”
“我知道,你赶紧去吧。”
傅时聿这一觉睡得很长,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房间里黑着灯,透过月光,他模糊看到一个身影,趴在他床边睡着了。
他以为是南初。
心里顿时感觉有一股暖流通过。
他的桑桑不去照顾母亲,却守在他身边照顾,是不是说明她还是爱他的。
想到这种可能,傅时聿唇角在黑暗的夜色里微微上扬。
他伸出手一点一点朝着‘南初’靠近,等摸到她的手时,他在南初手背上轻轻抚摸几下。
然后跟她十指相扣。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的手被‘南初’紧紧攥住。
傅时聿有些窃喜:桑桑攥得这么紧,是不是说明她也想跟他有肢体接触。
想到这种可能,傅时聿脑子好像点燃一个烟花,瞬间让他的世界变得五彩斑斓。
就在他沉浸在这种幸福之中时,耳边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你摸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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