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内,霎时间静得落针可闻。
庆帝拈着蟹爪菊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惬意悠闲早已荡然无存。
他虎目圆睁,瞳孔微缩,紧盯着钱肃,久久无语。
那股子从尸山血海里磨砺出来的帝王煞气,不自觉地弥漫开来。
李全站在一旁,只觉后颈发凉,大气不敢喘一口,头垂得更低了。
我的天!
三皇子这是疯了不成
当街斩杀朝廷命官,简直无法无天!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过了好半晌,庆帝才缓缓将那朵菊花放下,动作有些僵硬。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胸膛起伏,显然内心极不平静。
这臭小子,前脚刚把他自己的王府拆得七零八落,后脚就敢在京城门口杀人立威
你们都说说看,如何评价老三此举庆帝的声音有些沙哑,听不出喜怒。
李全眼珠一转,抢在钱肃前头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刻意营造的痛心疾首:陛下,三皇子此举,未免太过......太过目无王法了。
那魏坤就算有不对之处,可毕竟是朝廷命官,岂能不经三法司审问,便当众斩杀
此风一开,国法何存依奴才愚见,此事体大,是否应即刻派人将三皇子追回问罪,以儆效尤
他偷偷觑着庆帝的脸色,想从中看出些许赞同。
庆帝面无表情,不置可否,目光转向钱肃:钱肃,你的看法呢
钱肃躬身一揖,神色依旧谨慎:陛下,臣不明内情,不通律法,不敢妄议是非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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