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挤人的汗味儿、几天没洗澡的酸馊味儿在这一车里搅和得阮雅棠直想吐,名媛小姐的从容优雅不复存在。
阮启东更是一改之前人模狗样的样子,皱皱巴巴的衣服跟乱七八糟的头发,整个人阴郁得像是个流浪汉。
他们前往西北的路途就没有叶芜坐火车那么好了,一窝人塞在大卡车里拉着走的,日晒雨淋不眠不休得三四天才能到。
车子一颠,阮雅棠更是直接撞进了旁边一个滂臭的男人怀里,那味道熏得阮雅棠直接干呕出来。
你什么意思啊!恶心谁呢你!被阮雅棠撞到的男人看到阮雅棠这样,本来就不爽的心情直接被点燃,一把就把阮雅棠推向车壁。
嘭一声,阮雅棠被狠狠砸了一脑袋。
你找死!阮启东迅速扑上去给了那男人一拳,然后去扶阮雅棠。
周围的人冷眼旁观,阮雅棠捂着红肿的脑袋,在阮启东怀里流下屈辱的眼泪。
他们在叶家的时候,哪里受到过这种委屈!
爸,我一定要叶芜把我这段时间受的委屈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要不是她抢走了我们的东西,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句话戳中了阮启东的内心,声音阴森沉郁:会的,这个小杂种欠我们的,都要老老实实地还回来!
回到萧家小院,林秀芝麻利地带着叶芜把稻草摊开在院子角落预留的鸡圈、鸭圈位置附近。
先晒着,晒得干透透的,蓬松了才好用,湿气重了,鸡仔鸭仔容易生病。她一边铺草,一边传授经验。
叶芜按照林秀芝的话照做,粗糙的稻草划过手心,带着阳光的干燥气息。
她看着眼前摊开的一大片金黄,又想起稻场上那些妇女们热火朝天的景象,忍不住问道,阿姨,我看稻场那边好多人都在捡稻草,铺鸡圈鸭圈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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