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无法理解,李承乾究竟想要表述什么。
但她知道一个词叫伴君如伴虎,储君也是君,何况还是铁板钉钉的未来皇帝。
李承乾把她重新按在椅子上坐下,这才说:“在外,我是君,你是臣。
但在这个家里,我是丈夫,你是妻子。
只要不涉及到政事,如果你还把我当做君,岂不是生分?
君者,称孤道寡,孤家寡人也。
之前,我跟父皇争吵的时候,我就说他既想要皇权,又想要亲情,世间哪有如此完美的事?
轮到我了,也一样逃不过这个怪圈。
不一样的是,我比他要清醒,我知道这里面的问题所在。
我并不希望,在脚下这块地方,过得跟在朝堂上一样。
婉儿,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我的话。”
说着,李承乾起身走人。
他跟苏婉并不住同一个宫殿,现在的床也比较小,两个人基本上是挤着睡。
并非是床不能做大,而是关系到风水和一系列规矩。
哪怕睡觉的寝宫再大,也会用屏风隔离起来,并不流行大床和空荡荡的空间。
按照多种理论,空间太大人就睡不安眠,也会流失自身的气。
只有需要苏婉侍寝的时候,两人才会在同一张床上过夜。
苏婉心里有些乱,但又记挂着正事,赶紧叫住李承乾问:“殿下,听说母后‘归来’,臣妾是否例行前去请安......”
李承乾脚步一顿,微微点头道:“也罢,当初你还没嫁过来多久,母后就已经去了,她也没见过你几面。
不过,请安就不必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