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来了,酒是多少喝点的。
陈加同给自己和申国强倒了一盅,又问贺东霆,“要不要喝一点?”
贺东霆是会喝酒的,他刚想把酒盅递过去,酒瓶就让许念念拿走了。
“伤员不能喝酒。”
贺东霆转头看着凌秋月,“我们家也有一个医生,我听医生的。”
凌秋月淡淡的说道:“许同志说的对,受伤期间不能饮酒,你连问都不用问,谁都不能破例。”
贺东霆把酒盅收起来了,“那就不喝了,你们喝。”
凌秋月和贺母坐一起,贺母的另一边是许念念,对面就是陈加同和申国强了。
陈加同问道:“嫂子是医生?”
还没等凌秋月回答,贺母就替她回答了,“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医生,赤脚医生,才学了没几天,能不能当上还不一定。”
陈加同,“一定能当上,赤脚医生也是医生,我很佩服你们这些当医生的。”
许念念插话道:“嫂子,我是军医,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凌秋月不会问,但别人的好意不能置之不理,“谢谢你。”
陈加同是本地人,还是同一个公社的,饭后就回家了。
几年才回来一次,想老婆孩子了,也想父母,归心似箭。
贺东霆送他到大门外。
“连长,真不是我,许医生不知道从谁嘴里知道我要回来探亲的,非要跟着申国强来,申国强是来县上办事,好像是选拨一批医务人员,他来带走。”
人已经来了,再追究谁带来的人无意义。
陈加同小声问:“许念念追了你这么久,她爸又是首长,你为什么不同意?”
在别人眼里,这是一门良缘。
“我是农村人,我还有老娘有寡嫂要照顾,许念念是娇气的城里人,是过不到一起去的。”
陈加同,“明白了,我走了。”
申国强要到公社招待所,而许念念是位女同志,跟他一起不合适,他就打算让许念念留下。
“跟嫂子对付两晚吧,我大概后天返回部队。”
凌秋月不能回绝,总不能和贺母对付两晚。
估计也是早就规划好的。
凌秋月拿出了自己的格局,“可以,许同志不嫌弃就行。”
贺东霆去送申国强,凌秋月就开始收拾桌子。
油腻的盘子让凌秋月有些反胃,只能抓一点碱面了。
“嫂子,要帮忙吗?”
“不用,我快刷完了,许同志,你进屋歇着吧。”
许念念想到处走走。
“我带你去。”贺母自告奋勇。
家里只有自己了,凌秋月才松了一口气。
外面有乘凉的,看见贺母和一个年轻姑娘一起,还是个城里姑娘,八卦心就起了。
“老嫂子,家里来客了?”
许念念抢先说道:“老乡,我不是客,我是东霆的战友,来看看他。”
那人又问了:“姑娘,结婚了吗?”
许念念拧着自己的麻花辫,“没呢……”
那人冲贺母挤挤眼,“真是个好姑娘,模样好看,说话还好听,东霆也是个好后生,年纪轻轻的就是连长,老嫂子也有福了。”
贺母笑的见牙不见眼,“有福,有福,要是东霆能领回来个媳妇,我更满意!”
这一唱一和的,三方都满意。
贺母带着许念念去了菜园子,黄瓜、西红杮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