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逍遥盯着这古怪的棋局,自嘲一笑,"这可真不是我的风格。"
棋盘孤零零地摊在地上,黑白棋子散落。逍遥推门而出,西沉的落日将走廊染成橘红色。
正厅里,二婶正就着窗边最后一点天光绣着帕子。见逍遥进来,她忙放下绷架:"可算出来了!午饭也不吃,饿坏了吧?婶娘给你..."
"不用。"逍遥摇头,"祖父呢?"
"一早就出门了。"二婶麻利地收起丝线,"说是去拜访老友,晚饭前准回来。"她突然伸手拂去逍遥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先喝碗粥垫垫,瞧你这脸色。"
不等回应,她已风风火火奔向厨房。
逍遥瘫坐在黄花梨圈椅里,目光涣散地望着院中渐暗的天色。暮光透过格窗,在他脸上切割出斑驳的阴影。
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他忽然咬牙切齿地捶了下扶手——都怪那个该死的靖王世子!若不是那家伙突然出现,自己现在应该还在哪个酒楼里吃着火锅唱着歌...
"呵..."
逍遥又泄了气似的往后一靠。真要较真起来,若不是世子那日出现,自己怕是早成了刑场上的无头鬼。
玄真道长沙哑的嗓音突然在耳边回响:"信否命数天定?"
"......艹。"
一粒棋子从他袖口滚落,"啪嗒"砸在青砖地上,惊醒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