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从浣衣局一步步熬上来的低位份妃嫔,性子温顺得像只小羊羔,说话都细声细气的,最合世人眼里贤良的模样。
墨寒钰连着五日都翻了她的绿头牌,甚至在御花园里跟她并肩散步,任由宫里人把消息传得满后宫都是。
消息传到缀霞轩时,扶音正在临摹经书。
小宫女怯生生地说完,紧张地瞅着她,却见她捏着狼毫的手只顿了顿,接着就在宣纸上落下工整的字迹,眉头都没皱一下。
知道了。她淡淡地应了句,笔画稳得没半分抖颤。
等小宫女退下,扶音才慢慢搁了笔。
窗外的腊梅开得正好,冷香顺着窗缝钻进来,倒让她莫名松了口气。
他总算厌弃她了,总算肯放过她了。
这样也好,她能安安静静地守在这方寸地方,抱着对康王的念想,了此残生。
可这份轻松没撑几日,就被深夜闯进来的狂风撕得粉碎。
墨寒钰带着一身酒气和陌生的脂粉香,踹开殿门时,扶音刚卸了钗环。
他几步跨到她跟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那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纤细的骨头。
柳扶音,你就一点儿都不在乎他红着眼死死盯着她,看着朕召幸别的女人,看着她踩着你的恩宠往上爬,你就没有半分心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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