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看着乱，可人并不野。

摊主们各守各的摊，规矩得很，一看就是安分守己的主儿。

偷抢骗那套，应该干不出来。

“跟紧就完事了，啰嗦啥？”芦哲语气干脆。

他明白小王为啥犯怵，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打鼓。

可之前那人说得明白——这市场就是个鱼蛇混杂的地界，真东西藏得深，假玩意满地跑，想找线索，就得一点点磨，靠眼睛看，靠脑子想。

就算最后啥也没捞着，过程也得走一遍。

正说着，芦哲目光落在一摊古玩上。

他顺手抄起一个看着像大庆年间的瓷器，翻来覆去瞅了半晌。

成色太假，做工粗糙，一看就是外行手笔，审美还停留在上个世纪。

果不其然，这儿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冒牌货，真品？压根不存在。

就算是店里摆着那几件像模像样的，顶多也就算个中档仿品，离真货差了十万八千里。

“嗯，这个青花瓷......还行。”芦哲点点头，“能做出这水准，说明现在仿制技术是真上去了。比起早些年那些烂到地里的做旧手艺，强太多了。”

“啊？真的假的？”小王愣了一下。芦哲这话刚说完，助理小王愣了一下，摸了摸后脑勺，一脸懵。他其实没太听懂芦哲在讲啥，但听着那语气、那架势，总觉得特别唬人，像那种电视里一开口就震住全场的大人物。

难道芦哲真是传说中那种一眼识宝的高人？

眼前这些瓶瓶罐罐、铜炉瓷碗，在小王眼里个个都像是从博物馆里偷出来的真家伙。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