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一沉:“从七天前开始,我、杜少的南江证券报,还有你们证券公司,三头并进,反复提醒大家‘股市有风险’‘赚和亏都可能’。尤其是上周末最后两个交易日,我特意让杜少在报纸头版登了预警——明确说股市马上要崩,赶紧撤。结果呢?钱迷了眼,谁也不信,谁也不走。现在绿了,转头就开始骂娘,怪这个怪那个,我们能怎么办?”
芦哲摊手,又道:“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你真当这些人全是本分守法的普通百姓?”
罗韩睁大眼睛:“难道不是吗?”
“你记不记得上一轮股疯时的场面?”芦哲抬手指向眼前广场,“也是这儿,也是这么多人,一个个排着队抢着摇号开户,恨不得把全家族的身份证全搬来。有些人背着一麻袋身份证来登记,光是摇号名单就掺了七八个名字,这种事,你说是安分守己的老实人干得出来的?”
他自问自答:“绝不可能!这叫什么?这叫投机!他们看到有人靠股票发财,就红了眼,不管合规不合规,先冲进去再说。”
“既然选择了当赌徒,就得准备输光的那天。可这些人呢?根本没想过会亏,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买了就涨,买了就赚。他们压根不信股市会跌,觉得跌了就是被人坑了。现在跌了,转身就闹证券公司赔钱,这是讲理吗?这是耍赖!”
芦哲顿了顿,反手再抛一句:“而且,你真觉得他们亏了吗?”
“我算过,从开市到现在,整体股价涨了五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