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

这只灵正式站在自己面前，它才能肯定，自己的猜测。

黑无常愣了一伙儿，然后反应过来，“余音，我还有点事情，不奉陪了…”

“跑什么？”余音乐呵呵的，眸中满是不解，“既然一直都在这里，为什么不跟江欲讲清楚你的身份呢？”

她勾了勾唇，“压然。”

黑无常听见这个名字，平静的眼眸一顿。

它正视面前的故友，有些恍然，“很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吾友。”

余音笑了一声，“江欲要是知道他父亲就在他身边，也不知道是何感想，千年了，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

“当年，元苍逝去的时候，将冥界交给了你。”

“阳间交给了朝暮。”

“为什么阴阳两界，会是江欲这个小家伙来管。”

黑无常愣了很久，说道，“因为他已经强到能够担负起一切了。”

余音不语。

黑无常继续道，“当初朝暮为了解决暴食，将它带离灵星，灵星群龙无首，重任就落到了江欲身上，这么多年，他一直做得很好不是吗？”

“是很好。”余音不否认，“只是，这么做未免太辛苦了，也罢，我非局中人，你们的所作所为我没有资格说什么，一切，还得等神明回归再算。”

黑无常沉默了会儿，露出了一丝茫然，“神明回归？”

它意识到了什么。

刚想要证实自己的答案，就看见余音将手指放到了唇上，“嘘，她好像已经察觉到了。”

黑无常顿了顿。

余音说道，“极道学院是怎么回事？谁搞出来的？”

“我。”

黑无常没有掩藏，“当初元苍逝去的时候，不仅将冥界交给了我，还顺道要求我办了一件事，培养特殊体质的人，好怕、稳定冥界岌岌可危的形势，越多越好，所以我就以元苍的名义，让江欲去办这件事。”

“哦。”余音吐槽道，“也没看见多好。”

它耸耸肩，“算了，我当初还以为元苍脑子蹦了，居然将你封印在地底，没想到是让你去管理冥界的，还真是超出了我的意料，这件事连我都不知道。”

黑无常静了一会儿，“你们没死，我也是万万没想到。”

“你去噶神，我更没想到。”

两只已经成为灵的家伙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余音脑壳疼，“真是的，一茬接着一茬，这破事我是算不明白，还是交给那个家伙吧。”

余音觉得脑壳子都疼了。

千年前的故友，见面了也不种地说什么好。

余音叹了口气，“顾白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将它送去南域？”

“哦，你说这个啊…”黑无常面无表情的道，“它是攸戏跟顾天真的崽，我不送去南域，我送去哪里。”

更烦的是，它下了冥界。

还是它在照顾。

余音：？！

余音已经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世界变化这么快吗？顾天真跟攸戏噶前有崽？这个崽现在还噶了，一家人齐聚冥界，这是什么悲伤的事实。”

黑无常诧异，“它们两个噶前那么腻歪，怎么可能没有崽，攸戏没跟你讲过吗？”

“它跟江绛现在都还在失忆。”

“怎么可能想起来。”

黑无常顿了一下，说道，“确实，攸戏是在噶的时候都没有意识到她有这个孩子，你们逝去之后，一道光，将这个孩子带到了我面前。”

“它身上映着金色彼岸，我就猜到，是元苍将它送回来的。”

“可那个时候，它在攸戏肚子里只有三个月，又因为攸戏跟暴食的冲突，神的能量，让它也深受其害。”

“元苍给予它祝福，让它得以存活。”

“只不过，它身上同样也有暴食的能量，所以在金色彼岸之中待了五百年，才完全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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