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芸怯生生地拉住他的衣角:
知晏......
何知晏甩开她的手,大步走向门口:我还有事。你自己去买衣服,账单发给我助理。
走出公寓楼,夜风拂过他的脸,却吹不散心头那股无名火。
他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查清楚,厉则和明既白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蒋家为什么会突然对明既白感兴趣。
挂断电话,何知晏坐进车里,从手套箱里取出一个药盒。
这是老陈刚送来的,全华国最后几盒何澄的特效药。他抚摸着药盒上的外文标签,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明既白,你以为找到靠山就能摆脱我他轻声自语,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车窗倒映出他扭曲的笑容。
四年来,他早已习惯了对明既白母女生杀予夺的权力。现在有人敢挑战这种权力,就必须承受他的怒火。
何知晏发动车子,引擎的咆哮声当即响彻夜空。
*
第二日清晨七点十五分,明既白站在渊明公司大厦前仰头望去。
玻璃幕墙反射着朝阳,将整栋建筑镀上一层虚幻的金色光芒。
她下意识摸了摸包里的员工卡,硬质的卡片边缘硌得指尖发疼。
嘀——清脆的打卡声在空旷的大厅格外刺耳。
明既白盯着显示屏上跳出的0718字样,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
曾几何时,她在医院与何知晏之间奔波,总是踩着最后一分钟冲进公司,而现在,她竟成了部门最早到的人。
电梯内壁如镜面般光洁,映出她精心修饰却难掩憔悴的面容。
粉底遮不住眼下的青黑,口红盖不住唇角的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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