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也让技术部门帮忙分析赵承平在寺庙拍到的文件残片和照片,看看能不能恢复更多信息。
盯梢的第四天下午,一直负责清源寺外围的老马,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推开了赵承平办公室的门。
他没有敬礼,也没有多余的寒暄,只是将一个厚厚的笔记本和几张用长焦镜头拍摄的照片,轻轻放在了赵承平的办公桌上。
“赵队,”老马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鱼,出洞了。”
赵承平的目光瞬间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落在了那些照片上。
照片的背景是清源寺下山的那条公路,主角,正是那个戴着欧米茄手表的神秘中年男人。老马的拍摄技巧很专业,每一张照片都清晰地捕捉到了男人的侧脸和正面。他不再是那天在寺庙里故作虔诚的“居士”,而是一副精明干练的商人打扮,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他正从一辆黑色的奥迪a6里下来,在他身后,还能看到几个同样西装革履的随从。
“他每天都来吗?”赵承承平问道,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不,”老马摇头,“三天里,他只出现了这一次,在寺庙后山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走了。非常警惕,车子直接开进了工地,我们的观察哨根本无法靠近。但是……”
老马顿了一下,翻开了他的笔记本,指着其中一页记录,说道:“我们对他离开后的行车轨迹,进行了全程不接触跟踪。他没有回市区,也没有去任何商业场所,而是直接去了城北的‘云溪山庄’。”
“云溪山庄?”赵承平的眉头微微蹙起。
这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本市最著名的高档别墅区,九十年代末由省政府牵头开发,最初就是作为一批离退休高级干部的“养老福利房”而建的。那里环境清幽,安保森严,自成一个独立的小社会,外人很难窥探其内部的真实情况。多年来,云溪山庄已经成为了本市一个带有某种特殊符号的“权力禁区”。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