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远茶楼。
雅间厢房。
宋春雪看着对面的人,慢条斯理的吃着她点的茶歇,心中的疑虑跟担忧减少了许多。
至少,寻常人会因为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而对她善待几分。
可是,此人吃得认真,一句话也不说,也不抬头看她一眼。
怪人。
但修道之人在常人看来大多怪异,他们不喜欢花心思跟旁人打交道,随性惯了。
如沐春风的人,大多谦虚谨慎,很难亲近。
宋春雪喝了几口茶,说实话,茶香虽好,但不经泡。
喝惯了老罐罐茶,对于这样冲泡的新芽总是没那么喜欢,且觉得有些凉了。
毕竟红枣温热,枸杞养人,会淡去不少绿茶的寒凉。
她喝了两口便放下茶盏,夹起精致的春卷来吃。
虽说分量少了些,但的确好吃。
这一碟春卷,能买一车萝卜了。
不好吃,她也会吃得渣都不剩。
“你是女子?”
忽然,对面的人停了筷子,警惕的看着她,“不应该啊。”
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但宋春雪不慌。
“怎么不应该?”
“不应该,你看起来……无论是走姿还是细枝末节,都充满男子气概,”他小声嘀咕了一句,似乎很是费解,“但气场却是真真切切的坤道,我刚才还以为你夺舍了。”
“……”宋春雪放下二郎腿,坐得端庄了一些。
这些城里人,以貌取人。
她在山里住惯了,也不怕旁人笑话,行举止不受束缚,跟爷们一样随性也叫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