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何尝不是因王二升被哄去赌坊,发现此人盯上自己两家,立马给出的威慑,致使冷府在朝堂之上,没了明面上的势力。
这冷卿尹尚不知晓他二弟的死是他俩的手笔,若是知晓,定是逃不过孔行知兄弟俩那般的下场。
而冷府这一代子嗣凋零,大房仅有一子,二房冷卿年是个太监,三房的裴逸又改了祖宗,已然呈现出皇上乐见的坍塌之势。
林玉瓒压低声音,提醒道:“你莫忘了,冷卿尹的夫人姓宋。”
王诚一下了然,嘲讽道:“这冷府两代人弃武从文,白白浪费了冷将军留下的人脉,如今又想捡起,搏一搏。不然单等冷书屿登上仕途,慢慢爬起,时间需耗许久。”
林玉瓒微微颔首,又重新拾起之前的话题:“这正值丰收之季,冷府庄上的出息走了水路,避近求远地靠在东港码头。”
随即,他不禁感慨:“如今冷府败落,倒让冷书屿放下学业,开始操持起这些俗务了。”
王诚眉眼微动,沉默片刻,最后呼出心中升起的一丝郁气,说出两人才懂的话:“冷书屿此人,走的长远啊!”
此又勾起他俩对上辈子的惆怅与唏嘘。
上辈子冷书屿并无烦恼,仕途一帆风顺,又有先皇“三代不罚”的遗旨保驾护航,可谓是如鱼得水,无人敢惹。
而他本人又长袖善舞,处事圆滑,朝堂之事,件件处理的滴水不漏,连对冷府颇为不喜的老头子,都对他另眼相看,经常委以重任。
若说此人是光芒万丈,一路高升,备受赞誉,那他俩就是那阴暗上爬的蝼蚁,人人唾弃,背着骂名。
只是因时运际会,最终两人的职位高于此人罢了。
转瞬间,两人就将上辈子在官场上经历过的艰辛与屈辱回顾了一遍,心中泛起一道浓浓的心酸。
紧接着,王,林二人如同说好的那般,默契的暂停交谈,同时起身。
“唉!晴姐儿牵挂着老三一家,我去和她说一声,尸首已被赶尸人带回族地。”林玉瓒说话间,就朝暗门走去。
谁知刚迈出一步,他的肩膀便被人牢牢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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