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站在大堂中央的小以宁不知晓被人惦记上金床,她见庄家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叔,我是不是可以押注啦?”
“能的!”
庄家瞧着台上两个钱袋子心中又莫名松了一口气,他抓紧给两小娃做了钱财登记,给了凭条,但到给13登记之时又犯了难。
“姑娘,您的金簪,小的会估值,可您得告知小姓名,小的才能给您凭条。”
13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
庄家:......
“阿三姐姐没有名字吗?”林氏兄妹同时诧异道。
“没有!”13再次不耐烦地回复。
“没有,就在这里起一个不就行了。”王滚滚毫不在意道。“我最会起名字了,阿三姐姐我给你起。”
谁知,他话音刚落,便有小二挤到押注台前,道:“朔雪姑娘,王大公子让小的递话,说他们在黄字包厢,他让您办好事,就带公子,小姐上去。”
13心下了然,提笔就在押注台上写下“晟朔雪”这三个字。
小以宁踮起脚,在这个姓上定定瞧了一眼,心中虽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多问。
而王滚滚则因被人抢了“活儿”,有些不高兴地嘟囔着:“这个名字还不如我起的好呢。”
话毕,他便对上小以宁幽幽的小眼神,立马叉腰回瞪过去:“晴姐儿,你看什么?”
“看你咋地!”
两小只又对上眼,空气中爆起无形的火花。
庄家也在此刻给13写好凭条,瞧向最后一人林寅虎。
他的目光在小少年那五十两银票上略作停留,堆起笑容问道:“这位小公子,您是要押王诚五十两吗?”
林寅虎摇了摇头:“不,我要押诚子叔25两,再押我小叔叔林玉瓒25两。”
此话一落地,还在较劲的小女娃顿时呆立当场。
小以宁:(ΩДΩ),完了,她把银子全押给大舅舅,把她爹这个奸臣苗苗忘啦!
她怎能厚此薄彼!!!
小娃急忙在身上摸索,试图找出漏网的银钱,谁知,还未等她寻出,就听到一句令她气愤不已的话。
只见那庄家接过银票,环顾一周,遗憾道:“这位小公子,林玉瓒没有牌子,您押不了。”
小娃惊愕抬头,赶忙将茶馆挂着木牌全部扫过一遍,确实没她爹的牌子。
小以宁:不是吧,她爹上不了榜,还上不了牌?
她立即不乐意地叉起小腰,用身子撞开林寅虎,质问道:“为何我爹的名字没有?”
庄家耐心解释:“乐安郡主,这里牌子上的人名皆是这两个月在燕京小有才名之人。您这...您父亲的才名还未传出呢!”
小以宁脱口而出道:“我不管,我爹可是能当国相之人,他也要牌子押注。”
庄家忍不住笑出声,但随即想起主人的嘱咐,强忍住笑意,轻咳一声道:“乐安郡主,如果您坚持要押您父亲,也不是不可以。但按照规定,您需要支付一千两银子。如果您父亲真的中了甲榜,这一千两会返还给您。您决定要挂吗?”
小以宁果断地点点头:“那我爹的赔率是多少?”
“那就得看郡主如何押了,若是只上甲榜,这无需押。若押排名,以您父亲的才名,前百是一赔一,前五十是一赔二,前二十是一赔五,前十是一赔七,若是魁首就是一赔十。”庄家娓娓道来。
小娃听了这话,心头不禁有些犹豫。
这上牌的银子是妥妥拿的回来的,只是押爹进前几犯了难。
以她爹的奸臣之姿,前百定不在话下,但这样未免太瞧不起他了,想高看他押前十,可他考秀才时才三十来名,而且一直以来都未正经读几天书,不是在搞事就是在搞事的路上。
别瞧小以宁每日都在吐槽她爹是奸臣苗苗,日日激励她爹考状元,但她其实不咋看好她爹的名次。
这时,庄家见小娃迟迟不开口,便“体谅”提醒:“乐安郡主若身上没有银钱,也无事,可留下抵押条子,到时您父亲得了名次,抵押条子返还,您所得的银钱也会悉数送到您府上。”
简而之――可白嫖
“那什么,银子不是问题!”小以宁强撑着脸面说道。
她小手又往身上摸索一翻,继续思量给她爹押前几名。
正在她苦恼之际,王滚滚适时开口,“我可不押林玉瓒,让他心里得意,晴姐儿,你要押就押前十,让这个钱庄翻不了身!”
小以宁:⊙⊙,王滚滚这么看好她爹?
恰在此时,她身后又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林玉瓒的木牌钱由我出了,我再押一千两赌他进前十。”
庄家闻声一愣,赶忙抬头望去,就见自己的主子含着狡黠的笑意走到他身前。
王滚滚见到此人,翻了个白眼,低声嘟囔一句“傻子”,便转过身去。
而林氏兄妹则满是欢喜,齐声唤道:“小庄家!”
小庄家对他俩微微颔首示意,上前落下自己的大名“晟泓劭”,才看向小以宁:“乐安郡主既然说自己父亲是国相之资,我便给您父亲助兴一个,祝您父亲力压群雄!”
小以宁:o(n_n)o,哇,这小庄家真有眼光!
“我爹肯定能考前十,小庄家放心吧!”小娃有“乌鸦嘴”加持,没有丝毫顾忌的保证道。
小庄家笑得意味深长,“赞同”地点点头,接着他瞧向自己的属下,并暗暗做了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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