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一怔。
背驼山脉里,竟然藏有山贼?
谭苦鸳皱眉问道:“你们伤了十几名兄弟,那对方呢?”
骑卒磨磨叽叽,低声道:“对方身手不俗,一……一个都没留住。”
作为琅东大营总教头,谭苦鸳脸色发黑。
为了士卒人人学会战场刀法,特意将谭家刀精简一番,虽然不算精妙,但对于常人而极难抵挡,对方一个没伤,将大营兵卒打得狼狈不堪,说到底,是他这名总教头不中用。
谭苦鸳闷声道:“我去看看。”
“反正闲着无聊,一起去。”
李桃歌紧随其后。
按理说附近出了山贼,百姓必定遭殃,可从未听说有人被劫,不太像是绿林好汉行径。
只伤人,不杀人,又不像是东花探子。
古怪。
徒步进入山中,陆续能见到伤兵被抬出来,李桃歌前去察看,无一人是刀伤剑伤,全部是骨头折断,看来对方留了手,不愿伤及性命。
山中地势不平,行进五里,跛腿加身弱,黄三元这名青州刺史已经汗流浃背,李桃歌停住脚步,顺势将他驮在背上,黄凤元惊愕道:“这么多人看着,快把我放下来,不就是山路么,我自己能走。”
他一催促,李桃歌走的反而更快,浑不在意笑道:“以己之长,补兄之短,咱们两家不是这样走了百年了吗?以后路长着呢,怎能让兄长蹒跚前行。”
黄凤元哭笑不得道:“你这泼皮无赖的模样,真不像是王侯作派。”
李桃歌轻笑道:“你以后要在青州当官,不知要得罪多少人,李氏族人,琅东将校,他们服我,未必服你,新官上任,怎能不抖抖威风,我就是要让他们瞧瞧,本侯兄长的话,谁敢不听。”
这条崎岖山路,不忍兄长蹒跚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