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他会好好的,而你,会在牢里度过余生,看着你曾经最痛恨的我,越来越风光。”
颜黛说完,转身离开病房。
身后传来黄生更加疯狂扭曲的咒骂和嚎叫。
走出病房,冰冷的走廊空气似乎也无法冷却颜黛心中的熊熊烈火。
谈母立刻上前扶住她,担忧地看着她煞白的脸色。
颜黛深吸一口气,看向谈父和谈母,歉意地掉下几滴眼泪,“爸,妈,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谈父沉重地摇摇头:“孩子,这不全是你的错。是恶人当道。”
“我们一起挺过去。”
接连几天,颜黛都守在重症监护室外,隔着玻璃看着里面浑身插满管子、毫无生气的谈溪云。
她心如刀割。
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让她的脸色憔悴得吓人,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但她却固执地不肯离开半步。
杨蕾和江亦轮流劝她休息,她都只是摇摇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昏迷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阵不合时宜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响起。
傅闻州来了。
他穿着昂贵的黑色大衣,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沉痛,手里甚至还捧着一束白色的百合。
他的出现,与这里凝重悲伤的氛围格格不入。
“黛黛。”他走到颜黛面前,声音刻意放得低沉柔和,“我听说了,谈溪云他,情况怎么样?你别太担心,他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颜黛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也不想去分辨他话里有几分真心。
她只是疲惫地吐出两个字:“滚开。”
此刻的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和精力去跟傅闻州争吵、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