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贺杨第一次和温向竹说上话是在初三下学期。
那天他抱着篮球一瘸一拐地回家,膝盖上破了块皮,伤口还没处理。
乘电梯时被一个推着婴儿车的中年男人碰了下,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站在另一个角落的温向竹看了看他腿上的伤口问:“要擦点药了。”
庄贺杨没想到她会关心自己,忍着疼痛直起身子,“不用,就这点小伤。”
伤口处火辣辣地疼,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出电梯时他是咬着牙的,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一瘸一拐。
开门时,温向竹叫住他,“你伤口上应该有沙子,还是要冲洗一下的。”
庄贺杨,“好的。”
还是个细心甜妹。
温向竹又问:“你家有碘伏吗?”
“没有。”
庄贺杨只记得家里有个小药箱,里面应该没有碘伏。
温向竹打开自己家房门说:“那我拿一点给你。”
庄贺杨心跳加速,耳朵也可耻地红了,心里忍不住自恋起来:她是不是还记得他,所以才关心他。
要是她不记得自己,还这样关心,那是不是说明他魅力也挺大的?
温向竹很快出来了,手里拿着一瓶碘伏和一包棉签。
她递给他,“冲洗干净再上药吧。”
庄贺杨伸手接过,“谢谢。”
温向竹“嗯”了一声,转身回家。.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