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璋被下狱后,嗣道王府便陷入了一片混乱。
老王妃带着大儿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镇压住想要卷了细软逃命的仆从们。
“慌什么!我们是皇室宗亲,不过是死了几个命如草芥的贱民,所有罪行都是那南诏女巫所为,与嗣道王府无干!嗣道王,是受奸人蒙蔽!圣人问清楚案情后,他很快就能归家!”
张七娘站在廊下,冷眼看着这一切。
“少夫人......”贴身婢女战战兢兢地靠近,“夫人要您跟她一起进宫为殿下求情......”
“打蛇不死,刘绰可不是好惹的,很快他就不是殿下了。”张七娘冷笑,“裴瑾那个贱人呢?”
“县主说她怀有身孕受不得惊吓,回了娘家!”
张七娘冷哼,“算她运气好!去,把那个叫阿芜的婢女找来!郎君不是喜欢她么?今晚就让她伺候!”
当夜,李攀的寝房内。
昔日嚣张跋扈的贵公子如今瘫痪在床,口不能。
阿芜――那个被他强抢入府占有的民女,端着药碗走近。
“郎君,该喝药了。”她声音轻柔,眼中却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李攀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却无力反抗。
女人死死掐住了他的下巴,直接往他嘴里灌。
药汁入喉,不多时李攀便七窍流血而亡。
直到看着人死透,阿芜才从容起身,匆匆离去。
张七娘早就将后门的守卫给提前调走了。
等到侍妾阿芜背着包袱逃走了一盏茶后,她才翘着嘴角在房中大喊起来,“来人啊,郎君出事了!”
天牢深处,潮湿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