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一片混乱的朱不治,此时也听不下去了,摆摆手道:“异族之间互婚,未尝不是件好事,就是元蒙蛮夷,受我大夏文风的教化,更显我大夏文明之浩瀚,使我大夏礼仪传播更为广远,遗憾的是,肃王嫁女,朕未曾喝得一杯喜酒,甚是遗憾啊!”
朱不治这番话,算是替他这个丢人现眼的儿子,打了个圆场而已。
但叶十三如何武艺超群?又统兵如神?
这倒是个值得推敲的问题。
肃王郑岳嵩,那可不是一般的老狐狸,面上不动声色,侃侃而谈道:“诸位心中疑虑叶十三居然会武艺之事,这并不难解,小女香逸,自幼舞枪弄棒,叶十三陪大皇子读书之余,也常来我府上和香逸玩耍,时间长了,耳熏目染之下,难免会一些刀弓之技,加上成年后,自然就有一把子力气。领兵有道之说,更是简单,太傅教大皇子兵法,读书之余,大皇子难免会向陪读之伴提及一二,如此一来,会一点排兵布阵的窍道,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原来如此?
这番解释,倒不牵强,似乎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就连镇北王吕南庭,也不禁暗暗点头,心中感叹此子聪慧无比,居然到了插柳成荫的地步。
为叶十三暗暗捏着一把汗的吕南庭,为此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退朝后,后宫的皇后就又上火了。
“难道肃王他,真的倒向了叶十三?”
皇后一脸的不可置信,眉头倒竖看向朱桓。
“母后,此事千真万确,儿臣哪敢欺瞒母后?”
朱桓更是额头青筋暴起,脸上呈现着与他年龄极其不符的阴毒。
“不过,作为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女婿美几句,倒也是符合情理的事情,大是大非上,肃王还是有分寸的。”
不甘心的皇后,又是自自语一番,他不信郑岳嵩会在朝堂上明着和太子对着干,就是反水,也不会明着来,这不符合郑岳嵩的行事作风。
“哎呀母后!”
朱桓背着双手,焦躁地在地上转着圈,嘴里继续骂道:“那个老东西,处处和本太子作对,真不知道他耍什么花花肠子?”
“不许这样说你表舅!”
皇后白了朱桓一眼,皱着眉头坐了下来,思忖片刻,道:“难道,他在揣摩你父皇的意思?”
“父皇的意思?”
朱桓一怔,继而说道:“那个老糊涂蛋,还能有何等意思?趁他没驾崩前,把姓叶的给弄死,除此之外,他还有何作为让本太子看到希望?”
“混账东西!”
皇后勃然大怒,一拍桌面怒道:“再不济,他也是你的父皇,朝上众臣都听他的,要是他驾崩,就你能收拾住局面?”
狠瞪朱桓一眼,皇后又道:“眼下叶十三正红着的,是你父皇手里捧着的香饽饽,你要做的,就是当上监国太子,如此一来,你就有足够的权力空间处理朝政,只要卡住给边城的供给,叶十三再是能耐通天,光靠吃土也活不下去,要知道,十万边军,那可是天天要吃饭的。”
“母后的意思是?”
话音一落,朱桓来了劲头,面上一喜,道:“难不成,让朝廷断了十万边军的粮饷?”
皇后摆摆手,摇头道:“那样行不通的,太监是生不出儿子的,瘪谷是秧不出稻苗来的。”
此一出,朱桓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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