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汐同玉华互看了一眼,尚汐开诚布公的说:“既然找婆家,就不能欺人,世子的侄女嫁过一次婆家被退了回来,后来颠沛流离被人牙子扔到了青楼里面一段时日,落下个疯病的毛病,但是也极少发作,这个毛病算是治住了,她是个苦命的女子。”
四个媒婆就像演戏一样,通通拿出手帕在眼角拭泪,你要说她们是演的吧,她们真的有眼泪,你要说她们不是演的吧,尚汐这一句好还不够让他们几个同情荷叶到这般田地。
尚汐继续道:“劳烦几位动动自己的人脉和关系,给我侄女找个普通人家的老实人。”
为首的汪媒婆道:“世子妃请放心,这事包在我们几个人身上,不出三日,我就让您见到人。”
尚汐笑了:“要是这么快可太好了,我也希望此事能在年前定下,玉华。”
尚汐一个眼色,四个媒婆就在玉华手里拿到了赏银,然后放走了皇城的四大媒婆。
……
程风迈着大步来到了养心殿门口。
“乔榕见过,世子!”
程风停住脚步端详一下眼神四处游走的乔榕,伸手勾勾他脖子上的珍珠项链,“你怎么也戴上这玩意了。”
乔榕羞答答地低下头,眼睛盯着鞋尖,有些难为情地说:“太子让我戴的,他说公子哥都戴珍珠,他说配戴珍珠是我们奉乞的风气,他戴我也要戴。”
因为奉乞盛产珍珠,大街上随处可见佩戴珍珠的男女老少,这东西在别的国家是宝,在他们奉乞都快成为砖头瓦块了,小孩下河随便摸两只蚌也能开出一把珍珠来,可是这东西挂在清冷的乔榕的脖颈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程风再一低头,乔榕的鞋子上还嵌了一圈的珍珠,个头颗颗饱满圆润,正好绕鞋面一圈。
乔榕见程风观察他的鞋,难为情的搓着小步子,想把脚藏起来又没处藏。
“这也是攸宁那小子逼你穿的?”
乔榕苦着脸点点头:“我不穿这鞋太子不让我跟他一起出来,说什么跟班要有跟班的样子。”
“真是个好小子。”程风就没见过这样打扮的跟班,他瑶瑶头朝着养心殿里面去了。
程风给万敛行见了礼,万敛行就朝他招手,“风儿,快过来吃饭。”
桌边一共四个人,万敛行左手边是随从,右手边是程攸宁,前面是随影。
攸宁起身殷勤地给程风倒酒,“爹爹,你怎么才来?我们吃上好一会儿了。”
“收到你的飞鸟传书我就来了,最多耽误一炷香的功夫。”
程攸宁算算时间,“哪不对啊,我是早上让它给爹爹送的信,看来它又偷懒了,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它。”
程风伸手勾勾程攸宁脖颈上那串醒目的珍珠项链,“这东西挂在脖子上,你就不嫌沉吗?你戴就你戴,你给乔榕戴什么,还有乔榕那双鞋怎么回事,你现在是美丑不分吗,你给他打扮的不伦不类流里流气的,一点男儿本色都没有了,成何体统。”
出其不意的万敛行开口道:“吃饭的时候训什么孩子,数你来的晚,赶快趁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