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章医生来给我敷药的时候,我把纸袋递给他,“这是冯奶奶在山里采的菌子,让我给大家都拿一点,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
章医生接过看了一眼,“这东西市场上可买不到,我是沾了光了,该谢谢你才对。”
说着,他往门口张望,“容川,你再不进来,药都要凉了。”
我听见贺容川的名字,浑身下意识一僵,转头就见贺容川端着冒着热气的药包进来,俊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向章医生,“你今天家里又有事?”
章医生嘿了一声,“这药要敷半个月,你们明天一早就走,我总不能跟着吧。回去之后这活不得你这个男朋友干?你不学谁学?”
我听得头皮发紧。
下午在孤儿院,贺容川就攒了一肚子气呢,这会还得演戏,属实有点为难人了。
我正想说我自己来。
贺容川已经动了,把托盘端到床头柜上,示意我趴下。
我立刻顺从地趴下,脸埋进被子里。
章医生带着手套,顺手检查了我腰上的伤,转头看贺容川,“是不是剧烈运动了?怎么又严重了?”
我立刻转脸埋进枕头中间。
贺容川:“腿跟腰都没长我身上,你看我干什么?”
章医生:“你得管她呀,现在是年纪小,不好好保养,以后年纪大了每到阴雨天就腰痛,坐轮椅遭罪得不还是你?”
贺容川:“这都要别人管,治好了也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