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瘦的不能见人了,那骨头烙的我疼啊,就跟59到61年困难时期那些受尽折磨的人似的,衣服穿在身上都空荡荡的。”
张荣英说着抓住万华的手腕,“万华,你知道的,我小弟就这一点骨血了,我家也没人了,金枝可是我娘家唯一的亲人,我俩从小就认识,你别瞒我,你都跟我说说吧,你之前说金枝出了点意外是啥意外,这几年孙春草到底是怎么对她的,怎么把人给我逼成这个样子了。
你知道吗?金枝精神都出问题了,她快疯了,她不敢出门,她非常抗拒非常害怕。”
万华深叹了一口气,“荣英,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插手人家屋里的事。”
张荣英拉住她的手,“万华,当初我爸妈在的时候,对你可不薄啊,金枝是我们张家唯一孙女了,要不找到这事的关键点,我根本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万华默了默,“其实这事你要出去打听,也有人会跟你说。”
她眼里闪过松动,“算了算了,不过你可千万不能说是我说的,孙春草那泼妇,我可不想跟她沾上一点关系。”
张荣英点头,“我要干那种忘恩负义的事情,就让我天打雷劈。”
万华在旁边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道,“就,你家荣怀没了第二年,孙春草其实就找人了,是个死了老婆带着个孩子的男人,那男的也带来个闺女,跟金枝差不多大,父女俩搬进了你兄弟家里。
我听说啊,那男人其实是孙春草年轻时候就认识的,因为她有次说漏嘴,说有缘无分,没想到又走在了一起。
孙春草对那男人带来的闺女很好,比亲闺女还好,啥都要金枝让,后面好像是她在家里放了零钱,让闺女早上上学的时候可以拿了买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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