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白夜感觉心脉不畅,吐出一口血来。
几天几夜没有合眼的白夜还是撑不住了,或许是苏大人暂无性命之危让他松了半口气,一路上狂奔的那口气一泻下来,就感受到了身体的极限。
苏砚冬你这个骗子
“院长!”
“大人!”
白夜一下倒塌下去,身体瞬间陷入昏迷。
昏迷前,白夜还在想着,苏大人,你把所有人都安排好了,那你自己呢?
那我呢?
白夜的手上死死攥着那张苏砚冬留给慈安院几个负责人的信,每一封都不一样,但都是说:我有退路,别来救我。
大人,你就这样去赴死了吗?
怎么什么都不留给我,这么无情。
那我呢?
——
白夜回来的消息,白露等人都知道了。
白济世松开诊脉的手,眉头微蹙,对一旁焦灼的几人说道。
“脉象浮而虚散,细如游丝——这是气衰血脱之兆。”
“看院长的情形,必是连日奔忙,未曾片刻安歇。五脏精气随脚步耗散,心肺尤甚:气为血之帅,气耗则血行滞涩,上不能濡养脑窍,故猝然昏厥;下不能固摄脏腑,所以手足冰凉,冷汗浸衣。”
“先别急着灌猛药。取三钱黄芪、两钱白术,加半片生姜,用陶罐煮水,晾温了慢慢喂,一日两剂。这两味药性子温,像给炉膛添些松柴,慢慢把气补回来,不燥不烈,适合院长此刻虚不受补的身子。”
看样子不过是劳累过度,白济世的神情也没有很严重。
“莫要再操劳了,最起码修整一周。”
白济世叮嘱着,白露在旁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