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少爷留给我的......”
边城看了他一眼,“吃一只鸡,瞧你小气的。”
他弯腰拾起桌子上的钥匙,捏在掌心里,“我偏要吃。”
说完他去了楼上。
王叔无奈的摇摇头,拿着土特产去了厨房。
边城打开房门,这样静静的站了一会儿,走进房间里,拾起桌面上的相框。
里面的女人模样清婉温柔,怀里抱着还在襁褓里的孩子,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笑着看镜头。
他缓慢的眨了下眼,眼眶逐渐湿润,用力抹去眼泪后,嗓音沙哑,又很轻很轻的,像是在跟相框里的女人告状。
“老婆,你看看这个小畜生是怎么欺负我的......”
“都特么欺负老子。”
眼泪砸在相框上,一个大男人在寂静的房间里,抱着相框,逐渐弯下高傲的脊背,喉咙里窒息哽痛的让他几近喘不上气,跟刀子一样寸寸的割开,最后发不出声。
他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和那相框一起,脆弱到不堪一击。
只有无声的哽咽,无尽的悲忸。
“你是怎么舍得丢下我一个人的......”
没有戚明宛,谁都欺负他。
——
边炀活这么大,头一次有这样彷徨的时刻。
他孤零零的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四处都是人影和高楼,仰头看着熹微的晨光,刺得眼睛有点发疼。
人流接踵,车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