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英猛地抬头,语气带着几分急辩,“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担心你是真的!”
“知道你在天州遇袭,我担心一晚上没睡……”
秦志远冷笑,“你担心的不是我,准确来说,你不是担心我这个丈夫,而是担心你部长助理的丈夫!”
“你怕我出事,白家失去一张强有力的底牌,对吧?”
白凤英的脸“唰”地褪尽血色,指尖绞着真丝睡袍的力道加重,连衣料都被捏出了深深的褶皱。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秦志远眼底的锐利钉得发慌,只能勉强挤出一句,“你……你这是故意找茬!”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势利,又怎么会不管你?”
“当年你在汉东遇见麻烦,那个时候你可不是部长助理,我有对你撒手不管吗?”
“最后还是我爸托关系,帮你洗清的冤屈……”
秦志远冷笑一声,身体往前又倾了倾,语气里满是嘲讽,“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麻烦是怎么来的,你们白家就是始作俑者!”
“至于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对我的考验!”
“只是为了对我进行考验,就差点毁掉我的前途,毁掉我这么多年以来的努力!”
“你们白家,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如果那时候我没通过你爸的‘考察’,你觉得他还会管我的死活吗?”
白凤英嘴巴张了张,“我……”
秦志远直接打断,“白凤英,你别自欺欺人了,也用不着在我面前戴这张伪善的面具。”
“你们白家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算着利益账,就连婚姻都要当成筹码。”
白凤英试图辩解,“不是……”
秦志远直接贴脸嘲讽,“不是?”
“还记得我妈生病那年吗?她住院要做心脏搭桥手术,汉东医疗条件不好,我想把人接到天京做手术。”
“可你怎么说的?”
“你说天京的医疗资源很紧张,就算过来也找不到更好的医生,还说白家的资源不能随随便便用在这种小事上。”
“实际上,你就是怕我妈来天京康养,怕她赖在家里,怕你圈子里的朋友知道你有一个乡下来的婆婆,你怕丢人!”
“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我是白家的人?怎么不说为我讨公道?”
“因为那时候我还没爬到部长助理的位置,在你眼里,我就是个需要靠白家接济的穷小子,连我妈的死活都不配让你上心!”
白凤英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不是委屈,是被戳中心事的慌乱。
她往后缩了缩,声音带着哭腔却还想辩解,“我……我那时候是年轻……不懂事!”
“我后来不是让司机送了五万过去吗?我也关心婆婆……”
秦志远打断她,语气里的自嘲更浓,“五万?你们白家的人情可真厚重啊!”
“就这,也不是你的意思吧?”
“是你爸听说后让你送的,你还跟司机说别让外人知道,免得传出去丢白家的脸。”
“白凤英,这就是你这个儿媳做出来的事!”
不给白凤英解释的机会,秦志远起身来到窗边。
落地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白凤英身上,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转头,秦志远的眼神更加犀利,甚至没有丝毫温度,“你之所以要替我讨公道,不过是怕我出事,白家少了个能撑场面的人。”
“你现在跟我示好,也不过是怕我离婚,你在白家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