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隽感觉头顶的阴霾一扫而空,当即脱了鞋子上了床榻,点漆的眸里似是落了星子,亮晶晶的,跪爬到予欢身边,“无妨,在媳妇面前还要什么尊严?
媳妇唔......我愿卖身抵债......肉偿,一辈子!”
予欢对上梓隽那近乎拉丝的眼神儿,如一只黏上主人的大狗似得,她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正要说什么,就听门外传来一声,“义母。”
予欢听了对梓隽坏笑了下,当即启唇,“进来。”
嗖的一下,梓隽退了回去,一本正经的端坐回去,随即有些幽怨地看了予欢一眼。
她故意的!
文承起来的时候看到如白在外头了,知道太子定然回来了。
果然一进来,就看到太子坐在炕桌旁。
文承起目不斜视地见了礼。
予欢让文承起坐下,然后问他,“去年秋......”
说着予欢顿了下,接着道:“去年秋,我让你收购的那些粮食,你都交给太子吧。”
梓隽闻倏然看向予欢,粮食?
“是。”文承起转脸对义父道:“义父随时可以去拿,那批粮食就放在城西民宅里。
当初按照义母的意思,在城西买了几处大院子,那些粮食都存放在打通的屋里。”
父亲走后,文承起便接替了父亲手上一切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