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白此时酒醒得也差不多了。
深吸一口气强行将目光从冷芙的方向拉回,眼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几乎凝成实质的疲惫感。
腰牌从她身上找到的,如果冷芙才是守塔人呢?
希望他猜的不是对的。
“今晚先睡一觉吧,明天一早我准备去朝圣塔。”
“纪寻,你去不?”
可纪寻现在哪里还有半分睡意
顾屿的质问,腰牌的指向和江弥声的猜测,都像烧红的烙铁烫似的,逼得他整个人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
满脑子都是洗刷冤屈、揪出那个陷害他的内鬼的急迫感。
“睡?我现在只想把该死的守塔人揪出来!”
纪寻烦躁地低吼出声,然而连续两天精神紧绷下,在加上体力的透支,身体发出了强烈的抗议。
四肢沉重酸软得连站着都能感到一阵阵虚浮。
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让他更加暴躁。
“我看你精神不太好,就听我的先养精蓄锐吧。”沈宴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阻。
纪寻试图压下那股熬大夜的疲惫感,最终还是咬着牙,带着不甘、不得不妥协的点了点头。
“行吧,那就先休息一晚,明早我跟你一起去!”
孤立无援的江弥声,飞快地与几步之外的顾屿交换了一个眼神。
顾屿扇子下的脸依旧沉静,但眼神深处也掠过一丝凝重。
两人几乎在瞬间就达成了无声的默契。
结盟!
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下,落单实在太危险了。
江弥声定神点了点头,目光看向沈宴白,语气带着试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小白哥…那个,谢凌哥临走前把你的手环给我了”
“我可以还给你。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