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坐下吃点?”他语调闲适。
“不用了,我们吃过了。”
阮清梨强作镇定地拒绝,刚一转身。
瞳孔骤缩。
一只半人高的黑色杜宾犬,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几步之外。
它微微张着嘴,发出低沉而危险的“呼哧”声,锐利的目光紧锁着她。
童年被恶犬撕咬的恐怖记忆瞬间翻涌而上。
阮清梨对狗的恐惧早已深入骨髓。
她吓得魂飞魄散,冷汗瞬间浸透后背,她脚下一软,慌乱中绊到了身后的椅腿,整个人失控地向旁边倒去。
人在极度惊恐之下,会本能地抓住视线里最近的东西。
“大嫂,”
傅斯雨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在头顶响起,他甚至好整以暇地用手托着腮,“你这是在摸我?”
阮清梨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掌正紧紧地抓在傅斯雨结实的大腿上。
隔着柔软的居家裤布料,那底下紧绷而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清晰可感。
她触电般抬眸,猝不及防撞进男人幽深的眼瞳里。
那里清晰地映着她惊慌失措的脸,更盛满了毫不掩饰的促狭笑意。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阮清梨脸上轰然变红,飞快地缩回手,把手偷偷背到身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傅斯雨唇角翘起的弧度更深了,慢悠悠地补了一句:“大嫂好像特别容易脸红。”
这话像把火,烧得阮清梨脸上温度更高。
她下意识用双手捂住发烫的脸颊,试图用微凉的掌心降温。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和异性有过如此失控的近距离接触了。
男人的桃花眼天生带着几分多情的涟漪,微微上翘的唇角在不笑时也显得慵懒迷人。
此刻他微微眯着眼,专注地看着她,那眼神竟透出一种近乎深情的错觉,让人心慌意乱。